千遇拿过自己的房卡,朝曲初一笑:“曲教授刚刚那么晚下飞机,是在等我么?”
曲初:“……”
他不是,他没有,别瞎说。
谢千遇浮夸道:“天呐,好巧啊,我们下榻的居然是同一家酒店!”
“……”
曲初的嘴角抽了抽。
在这之前,他其实还觉得这一切可能真的只是巧合,不要多想,但是经过某人那浮夸得毫不做作的表演,他现在不那么认为了,显然这一切大概是某人一手策划的。
而且,他并没有看到机组的其他成员来这个酒店。一般而言,一个机组的同事,会在同一家酒店休息,也方便回去后报销。
所有的事情,一早就被安排得好好的。
他决定回去后好好给自己的助教穿一穿“小鞋”。
那个会议的正式开始时间是在后天,曲初回到房间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他现在出发去墓园,还能赶上之前老同学说的忌日活动。
他其实对见老同学没有什么兴趣,但师母也参加了活动,那他就想去一去了。
谢千遇连着开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早就有些疲惫不堪了,只是职业素养摆在那里,在飞机上的时候习惯了强行给自己打鸡血,倒也没觉得有多累。但是一下了飞机,上眼皮和下眼皮就跟多年不见的鸳鸯似的,想要亲昵地靠在一起。
谢千遇睡了一下午,转醒的时候,外头的天都开始擦黑了。
他是被手机给吵醒的。
“谢千遇……”曲初有些虚弱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来,谢千遇觉得登时自己整个人的血都凝固住了,他死死地抓着手机,吼道:“曲初,曲初,你听到我说话了吗?你在哪儿?”
“谢千遇……”曲初跟个复读机似的重复着这三个字,对谢千遇焦急的语气浑然不觉,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对方的问题。
“曲初,曲初!别挂电话,告诉我,你在哪儿?”
但是,电话还是被挂了。
谢千遇咬牙捏着手机,要不是考虑到自己还要靠这玩意儿去联络曲初,他此刻是真的非常想要把它给摔碎了来泄愤。
他第一个想法是报警。
但是人身地不熟的,他也摸不清警察来了之后要不要走各种流程、会不会问东问西,如果就这么任凭他们浪费时间……曲初,该怎么办?
谢千遇第一次感到了害怕。甚至比四年半前不知道曲初去了哪里还要害怕。
四年半之前,他虽然也不知道曲初在哪里,但知道至少那个人是安全的,但现在……
谢千遇连想都不敢想。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报警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林岑玲打来的,那边听起来很吵,但好在信号不算差,他艰难地从杂乱的背景声里听到她说:“老大,我刚刚看到小哥哥进了我们对面那个pub,跟很多人一起来的,有男有女,有亚洲人也有欧洲人。”
谢千遇呼吸一滞:“你是说曲初吗?你们在哪儿?”
林岑玲报了个酒吧的地址,谢千遇披好外套,出门打车。
他是在酒吧一条街上一间名为“muse”的酒吧前下车的,甫一踏进店里,里面喧闹的声音差点没将他给掀翻出去。
这么吵,还好意思叫“m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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