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他一把。

    小可爱脸上有点红, shi漉漉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头埋在了谢革胸前, “你讨厌。”

    谢革觉得自己这动作是警告来着, 不过……明显小可爱理解成别的了。

    似乎……也挺有趣的？

    谢革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许多，他冲欧阳方点点头，藏在被子里的手啪的一声拍了上去, “别乱动。”

    小可爱眼睛里立即就有了泪水，“你凶人家~”

    好的……谢革连人带被子都抱进了浴室，几声碰撞声之后, 愣在外头的欧阳方听见隐隐约约的声音。

    “被子shi了, 你把瓶子碰倒了, 真是粗暴啊。”

    “你让我把T恤先脱了啊, 一会儿该没有衣服穿了。”

    “你生气啦？”

    然后就是几声语言不明的“唔……”听起来好像是他的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欧阳方觉得自己的心也被堵住了，他扫了一眼大床，上头只剩下一条白色的小内, 好的……更加的堵了。

    欧阳方环顾一周，有点步履蹒跚的走出休息室，去了谢革的办公室，他觉得他可能真的需要点葡萄糖跟ATP了。

    然后他就在谢革的办公桌上看见一张表格。

    非常简单的表格，没有表头没有备注，只有格子线是机打的，剩下一切都是手写。

    谢革的笔迹。

    最左边一列标着1~12的数字，接下来一列是名字，白吉安、白明一、白尔……小十一、小十二。

    欧阳方忽然发现自己手抖了起来，这是什么不用说了，他是十二人格分裂体！

    欧阳方深吸一口气，镇定一下，继续往下看。

    白明一后头写着洁癖，白山后头写着探索Jing神，还有白柳家，白久控制等等等等。

    最重要的，是再白午后头的标注：喜欢司徒荣。

    欧阳方无声的大笑起来，这就够了！

    可是随即，他又发现一个似乎有点看不懂的东西，有几个人前头标着另一种序号。

    白明一是，小十二是②，白山是③……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方还想继续看下去，不过那边休息室里已经传出声音了，欧阳方急忙放下东西，随手拿了一瓶葡萄糖就出来了。

    空气里响起西溪无声的叹息：傻孩子，这是他们睡觉的顺序啊，已经五个了……

    那边澡已经洗完了。

    欧阳方的理性告诉他不要进去，但是感性叫他一直走到了小厅，坐在了正对着浴室门口的椅子上。似乎现在他还没死心，或者试一试自己能不能死心。

    然后他就看见谢革出来，衬衣上沾了不少水，已经变成了半透明的，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里头干了什么？

    看起来二十多岁的人，难道连澡都不会洗？

    谢革冲欧阳方点点头，脸上依旧是平常冷冷静静的样子，走到大床边拿起遗失在枕头边上的小内又冲到了浴室里。

    “抬腿。”

    “别闹了。”

    又是一声拍在不知道哪里的脆响，然后谢革拽着人把他拉了出来。

    看起来虽然没洗头，但是小可爱的发梢已经shi了，身上的白T恤沾了水也已经变成透明的了。

    欧阳方忽然心塞的发现这T恤似乎还是他跟师兄一起去逛街时候买的。

    他深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怕……你从小到大一直顺风顺水，要什么没到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