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和哥哥夺位的过程中取胜,自然不会一如表面这般谦谦君子的模样,这亲事,无论如何也是推脱不了了。尉迟北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这母亲打探下来倒确实病了,可是是否得了那样的托梦却不得而知。此番远来求亲不过是因着他在北燕才争得王位,可是北燕内部形势复杂,他年纪尚轻不好服众,需要Jing力和时间培养势力亲信,而且军队和国家都需要休养生息,除了早些年订下来的协议只怕还是从她手里牵个人回去放在自己身边才可放心。
“宗人令,现在依你来看,这亲事可还做得了?”
时宴突然的发问吓得那宗人令又浑身发颤起来,小声答道:“……可……可……可以,小公主的生……生辰八字昨日就托……托给太卜太常算过了……”
“如此的话,大汗可放心了吗?”
“……不嫁!”时白露咬了咬唇瓣,恶狠狠的朝尉迟北和车雷剜了一眼,愤愤道,“妹妹身体不好,北燕那种气候,如何能让她去?”
“就你们南楚的公主金贵?我们燕国那么多女人,在草原上活了这许多年,生儿育女的怎地就不是个可以活人的地方了?”车雷腾地一声站了起来,脖子涨的通红与时白露对峙着。
“闭嘴!她不嫁难道你嫁吗!”时宴拍桌而起,双肩不住在发颤。她如何不知道北燕气候不好,时白兮去了那里暂且不论能不能过得好,这自小长在自己身边的娇弱孩子莫非别人都当她很舍得吗!
“……我……”时白露还待再辩驳些什么,却被舒瑜悄悄递来的眼神止住了,眼眸里透出些不甘和怨恨,低头看着地上,不再言语。
尉迟北也适时站了起来,将车雷拉到位子上坐着。而后用生涩的楚话说道:“殿下和陛下不必担忧,国都所在地是个风光秀丽水草丰美的地方,气候虽然比不得楚国养人,但是也不似你们设想的那般。我也听说小公主身体不好,您可以派几个医官入住,我也会为公主安排妥当的。”
“哈哈哈,瞧你说的哪里话。我既然把女儿嫁给你了,肯定是放心的,这丫头就是脑筋太直,一心只顾着她妹妹。”时宴走下来拍了拍尉迟北的肩膀,指着地上跪着的时白露说道。
“哼,就会说这些客套话,我算是见识到你们楚国人的这张嘴了!说了这半天,圣旨都没见一个。”车雷叉手将整个身子缩在椅子上,坐姿极为不雅,鼻子朝天地讥讽着。
“将军是个实在人,看我这想到日后要与大汗结为亲家就高兴得忘了正事。来人,笔墨伺候。”
王芍在一旁看着,只见时宴在笔架上挑了又挑,明明平日里最喜欢用的狼毫笔就搁置在砚台上,她却颤着手找了半天。王芍实在瞧不过去,才红着眼睛将那支笔递到了她手里握着,为她铺开黄色布帛,她颤颤巍巍地写下那几排黑字,好似用尽了平生的力气一般,在按下玉玺印戳的那刻,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王芍别过头去好不容易才忍下涌上来的泪水。
这段时日是怎么了,太子……不,时白禹才被流放到滇南没多久,时宴的心境尚未平复,如今……如今又横空要夺走她最爱的一个女儿,自此天南地北,如何再得轻易相见。也是思虑及此,她才没有将那日勤政殿的见闻告与时宴,怕她经受不住打击,只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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