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苟君侯嘟嚷了一句,抓住谭啸枫的手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我不想动。”谭啸枫眼眶里又流出一串泪水。
苟君侯叹了口气,粗鲁的擦了一把谭啸枫的脸,声音却很轻柔:“我背你。”
苟君侯的背坚实宽广,背着谭啸枫走得十分稳当。谭啸枫趴在他背上,脑袋埋在他脖子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默默地流泪。
“臭丫头,”苟君侯说,“别哭了,你弄得我脖子痒痒的。”
谭啸枫还是不说话。
“真是娇气。”苟君侯的心情本来也十分不好,他比谭啸枫要更暴躁,船走了,他心里愤恨多过难受。只想破坏点什么东西,想发泄,想剑上染血。可是一看见谭啸枫,他的心里又出奇的一下子冷静下来,谭啸枫比他更难受,他倒有了安慰别人的力量。
“别怕,”苟君侯说,“既然有船经过,证明这片海域并不是无人踏足,迟早会有船再来的。”
“要是再也没有呢?”谭啸枫声音闷闷的,终于舍得开口了。
“那我们就自己造船,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总有一天能成功的。”
这是一句空话,且不说两个人能不能造出一艘可以出海的大船,就算能造出来,那要多久?
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四十年?
“要是造不出来呢?”谭啸枫问。
苟君侯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背上的谭啸枫,笑了起来:“那就不好意思了,你以后就得天天和我在一起了。”
谭啸枫没说话,苟君侯也就没得到回答。
☆、火种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
谭啸枫和苟君侯都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虽然希望被剥夺, 但是反过来想一想苟君侯说得也没错,既然有船从这片海域经过,他们就一定能等到下一艘船?
可是在此之前, 他们需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免得下一次机会又被活活错过。
首先就是, 需要一个真正的能够携带的火种, 让他们随时随地都能够生火。这样,就不至于像这次一样,因为没有及时生起火而错过了一次离开荒岛的机会。
经过多次寻找和实验,谭啸枫和苟君侯终于找到了一种特别适合做火折子的植物——香蒲。
这种野草有点像芦苇,半人高,结出来的果实像热狗。其实谭啸枫也不能确定,那个像热狗的东西究竟是它的果实还是它开的花。香蒲晒干以后,很容易燃烧, 但是燃烧得很慢, 这就有了做火折子的必须的特质。
苟君侯带着谭啸枫去砍了几根细小的竹子,然后把点燃又吹熄的香蒲放进大小恰当的竹筒里, 最后在制作一个盖子盖好,一个简单的火折子就做好了。
东西真是十分简单,而且可以保持较长的时间。真是可惜,谭啸枫和苟君侯之前的一年里都没有想过做火折子这件事情。
“这是什么?”
今日的练功练箭都统统告一段落后,苟君侯突然走过来给谭啸枫头上带上了一个草编的头环。
苟君侯笑笑, 他自己脑袋上也带了一个,看起来傻得可以,简直和乡下放牛娃没有多大区别,顶多只能算是一个俊俏些的放牛娃。
“师父给你的奖励。”
“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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