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困意。”
苏岑记下了医生的叮嘱,随即离开了医馆。她没给老胡打电话,自己一个人搭公交回去。
这会儿过了下班高峰, 公交车上人不太多。苏岑就坐在后排靠窗的位子上,安静地思考一些事情。
脑海里满是齐太太那一头夹杂着白发的红发。刚才临走前她特意找前台聊了几句,说起齐太太的时候,对方也是一脸抱歉和同情的神色。
“……她家里出了点事情,最近情绪不太稳定,所以她的朋友带她来看邱医生。真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朝你动手,真是不好意思苏医生。”
“没关系,我能体谅她。”
前台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挺替她难过,突然发生那样的事情,任谁都很难接受。所以你看她那头发,白了好多。”
所以那天晚上袭击她的人,或许不是故意将头发染成红白相间的样子。而是像齐太太那样,遭遇突然的变故一夜之间白头。
或者说,那个人就是齐太太?
苏岑想到这里,赶紧给陈队发了条信息,把这个情况和他说了一下。陈队也很快回了信息过来,说会去调查齐诺的太太陆美青。
在之前的调查里,他们并没有把陆美青放入调查视线里。毕竟她跟苏岑无冤无仇,即便接受媒体采访时有所暗示,但她从未正面提起过苏岑这个名字。
相比而言,苏岑这些年接手的案件里,有的是比陆美青更能闹腾的主儿。那些个找到队里的,当街拦人的,甚至追到苏岑家想要打她的,每一个都比陆美青更具有嫌疑。
也就是今天苏岑和她打了照面后,才意识到她对自己竟有这么大的恨意。
苏岑摸了摸脸颊,那种被打的疼痛感还隐隐留在脸上没有消散。
然后她便又想起了那个西装男。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出现很是时候,仿佛他就一直等在那里,专程过来救自己似的。
他知道自己姓苏,当时他给的解释是从陆美青那儿听来的。可苏岑却总觉得他的解释没什么说服力。
通常两个人若真的不相识,他管自己叫一声小姐也就是了,有必要特意冠上姓氏吗?
更何况那个姓氏还是从那么尴尬的情况下得知的。
那个男人甚至不像是去看医生抓中药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
想了一路也没想出个结论来,苏岑最后只能暗笑自己职业病发作疑神疑鬼。
回到家后她不急着吃晚饭,而是给沈家宥发了条信息,和他提了邱医生的事情,并且给了他医馆的地址和电话号码。
“医生让你有空亲自去一趟,他好给你开药。”
打完这一堆字后苏岑窝在沙发里发呆,她紧紧地抱着胸前的靠枕,有点后悔自己的鲁莽。
她最近真的有点不大对头。就因为听了老胡的一番话,直接就冲去了中医馆。现在也不管沈家宥信不信中医,就这么命令似的要求对方去看医生。
她似乎管得太宽了。
可信息发出去已经超过两分钟,无法再撤回。苏岑只能亡羊补牢般地又添一句:“你要不想去也没关系,或许你有自己常看的医生,还是去看你的医生更好些。”
信息发出去没多久,沈家宥的回信便来了。他没说去或是不去,只是问苏岑:“这医生你看过吗?”
“我常去看。”
“看什么?”
“他主治睡眠问题,也兼做身体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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