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翼的身体立马就剧烈抽搐了起来, 全身都暴起了青筋, 皮肤红的能滴出血来。
他像是终于喘过了气,如愿以偿地将之前被堵在喉咙口的惨叫放了出来, 俊逸的五官扭曲的不成样子, 眼泪更是将整张脸洗了一遍又一遍, 痛苦的声音几乎撕裂他的嗓子。
然而声嘶力竭的求饶最终还是淹没在了男人安抚的亲吻中。
居北的动作缓慢而有力,他在等贺安翼适应, 一双温暖的手缓缓抚触对方因为痛苦不住颤抖的身体,柔软的嘴唇轻柔地吻去他的泪水, 此刻温情的眉眼和耐心的动作, 绝对称得上是全天下最完美的情人。
可是在贺安翼看来, 他却是最残忍的刽子手, 是魔鬼!
贺安翼全程感受到的都只是生不如死的痛苦和折磨,他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叫哑了嗓子, 也记不清那样灭绝人性的‘酷刑’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他不知道有几个男人能忍受的了那一遍又一遍钝刀子磨rou, 宛若阉割般的痛感。
意识浮浮沉沉间, 好几次生生痛晕了过去, 没过多久就又被更迅猛的疼痛拉了回来。
贺安翼一直喊,一直喊, 喊到后来发不出一点的声音,唯有绝望地闭上眼睛咬紧牙,祈祷着这一切尽快的结束。
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细细小小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 完了,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他的心。
还有他对居北的爱。
全完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体是清清爽爽的,应该是居北事后给他洗了澡,铁链子也已经被拿掉了。
但是贺安翼根本不想动一下,他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了很长时间的呆,此刻竟有一种做了一场荒唐梦的错觉。
空气中还残留着男人身上独有的气味,贺安翼慢腾腾探过手去摸了摸旁边,却抓了个空,居北在他还没醒的时候就离开了。
绿豆豆直到现在也没有丁点动静,贺安翼知道是这个房间的问题。
他只好撑着身体坐起来,其实现在除了菊花有点不舒服外其他都还好,这说明居北昨晚的动作应该是很小心的,至于那会儿成倍增长的疼痛,无非是监督系统搞得鬼。
贺安翼哼了声,在心里诅咒设计这个程序的人迟早Yin沟里翻船,说不定某一天真被哪个人给逮住阉了。
也让那个设计者尝尝痛得哭爹喊娘,满地打滚的滋味。
贺安翼勉强撑着身体一点一点挪到了床边,他探出脚踩在地面上刚想站起来,结果一个不稳往前栽了过去,硬生生摔了个大马趴,腿有些发软,根本使不上力,贺安翼只好借着手臂的力量一点一点往门外爬去。
等他终于以蜗牛般的速度蹭到门外的时候,绿豆豆也有了回应。
‘安翼……’它的声音很模糊,像是大病了一场一样。
贺安翼心疼地看着它,‘豆豆哥,很难受吗?’
绿豆豆摇了摇头,说话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起来,‘那些娃娃……还有粉色的墙面,应该是秦槐那边的系统给出的专门克制我的东西。’
贺安翼有些咬牙切齿地道,‘秦槐这个老东西,碰上他算我倒了八辈子血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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