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本事管。命高大年轻力壮的妇女帮忙,她们往后推一步,离里正远一点,继续旁观。
里正气得抡起墙边的铁锹就朝三人身上拍。
小七的两个伯母不顾疼痛,指着里正就问,“凭什么打我?”
里正恨不得自己年轻五岁,跟村里人一起为朝廷做事,累死在工地上,也好过面对这群疯婆娘。
“凭我不想让你俩给她偿命。”里正指着披头散发,鼻子和嘴都出血的姚兰花,让她俩自己看。
俩人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异口同声道“活该!”
里正顿时气个仰倒,“你俩打死她算了。”
两人老实了。
里正看向两人,“我能说句话了吗?”
“谁拦着你了。”小七的二伯母开口道。
里正噎住,抬手指了指她,就转向姚桂芝,“知不知道她俩为何打大郎媳妇?”
姚桂芝刚吃过饭,正准备去歇一会儿,就听到隔壁嚷嚷起来。等她跑出来,三人已撕扯起来,根本不知道哪儿的事,“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是你说,还是我说?”里正看向姚兰花。
小七的大伯母开口道“我来说。”
随即把姚兰花胳膊肘子往外拐,冒充他们教谢建芬做臭豆腐的事添油加醋说一遍。
村里人已经听谢琅讲了一遍,此时没什么感觉,因此只剩姚桂芝一个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向姚兰花,“你真教建芬了?”
“假的我俩可不敢打她。”小七的二伯母说着,还冲姚兰花吐口吐沫。
姚桂芝抡起胳膊就骂,“我打死你个蠢货,我打死――里正?”看到攥住她胳膊的人,“松开!我今天不打死她,我不姓姚。”
“打死她你得给她偿命。”里正看向姚兰花,“还有什么要说的?”
小七的伯母说得跟亲眼见过一样,姚兰花想否认也不敢否认。可这点也是她最想不明白的地方,她俩比她和谢建芬先入城,怎么会看到她帮谢建芬卖臭豆腐。
姚兰花想不通,里正也不会等她太久,就说“其实我也不想教姑。只是一想到她不懂礼数,终归是大郎的亲姑,我家日子越来越好,亲姑一家吃不饱穿不暖,我心里就不落忍。”
“呸!”小七的大伯母一点也不信,“你教就教,为何对酒肆的人说我们教的?难怪今天有几个酒肆不要我们的油皮和薄豆腐,原来是你搞的鬼。”
里正纳闷,“跟你家油皮和薄豆腐有什么关系?”
“我家那口子说过,好几个酒肆都找他买臭豆腐,我们就说,做不好,没有。她现在跟人说谢建芬的臭豆腐是我家教的,酒肆知道了,肯定就不买我家的油皮和薄豆腐了。”小七的大伯母说着,心中一动,“好你个女人,不买我家的,都买你家的是不是?你真是好盘算。我打死你个黑心肠的毒妇。”说着朝姚兰花跑去。
里正连忙拽住她,“等会儿!”
“等什么?”
当然是等他问清楚。
里正又觉得不用再问,可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还是得问几句,让姚兰花“死个明白”,“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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