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倒也算不上是杞人忧天。
朝砚摩挲了一下手指,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合掌道:“就说是我生的,当年我被一个女子始乱终弃,那女子生了孩子,留下我们孤儿寡父的只能在chao庄里面讨生活,你们觉得这个理由怎么样?”
家仆们一脸无言的看着他。
朝砚收起了玩笑,正色道:“我一个外地人,如果被发现了,只说之前不知道就行了,再不济,也能带着他去往别的地方,不至于非要跟王家杠上,也不会真的牵连到你们的,放心吧。”
“少爷,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一个家仆有些着急的说道,他握紧了拳头道,“我们其实也对王家这事看不过眼,只不过没有那个本事养他,也没有那个胆量去招惹王家,但少爷已经将人带回来了,我们肯定跟少爷同进退的。”
“有这个心很好,少爷我最低的要求就是别说出去,”朝砚的目光淡淡的扫过眼前站着的家仆们,在他们低头称是以后蓦然眼巴巴道,“我洗澡水烧好了没?又是泥又是土的,难受死了。”
“我们马上给您抬来,”家仆们四散开来,纷纷打算各忙各的去,一人问道,“少爷,您是跟这个小孩儿一起洗么?”
“不,分开洗,”朝砚瞅了瞅背篓里面凶巴巴瞪着他的小孩儿道,“他好脏,嫌弃。”
家仆莫名觉得刚才只是凶狠的小孩儿此时好像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们少爷。
朝砚却仿佛没有看见一样,蹲在了小孩儿的跟前道:“小崽儿,马上就把你涮白白了,我倒要看看这小脸蛋长的有多好看。”
这语气仿佛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非常的不忍直视。
瞅着他们家少爷试图掐人家脸蛋的手,家仆突然明白了之前少爷手上的伤是怎么被咬的了。
就是他记得伤在左手还是右手来着,这个手怎么没有伤痕呢?
为了避免自己洗过一次再给小崽儿洗还得再洗一次的悲剧,朝砚决定先给小孩儿洗澡再说。
他在那里磨肩擦掌的过去,或许是那表情太过于期待和猥.琐?莫名的让凶狠的小孩儿瑟缩了一下,之后就更加凶狠了。
手上的绳子不能解,朝砚只那拿剪刀将那身上的布条和衣服剪了下来,就将小孩儿放进了浅浅半个手臂的热水里面。
或许是热气袅袅这样的舒适从未有过,小孩儿眯了一下眼睛,但仍然戒备的盯着朝砚瞅个不停,随时都伺机咬一口上去。
清澈的热水很快变黑,朝砚此时真的想给自己的嘴上叼根烟说话:“崽儿,你莫不是泥捏的?”
小孩儿继续极为凶恶的瞪着他,因为一直是凶恶的,朝砚也没有觉出有什么差别来。
换了好几遭的热水,水终于变得清澈了许多,小小的身体变得干净,裸露了皮肤出来,朝砚发现那皮肤上满是伤痕。
之前他只觉得这个孩子过分纤细娇小了些,算一算时间,五岁的年龄却长着三岁孩童大小的模样,一看就是受了不少的苦。
对于他的遭遇有所了解,却在看到这满身伤痕的时候才觉得触目惊心。
烫伤,掐痕,甚至还有的地方坑坑洼洼的仿佛少了一小块儿rou,连心脏那种致命的地方都不乏那样的痕迹。
这是真的想把他往死里整啊。
“啧,这小可怜蛋儿,”朝砚呼了一把他shi漉漉的头发,“以后跟着哥哥吃香的喝辣的,咱们吃包子只吃馅,不吃排骨只吃大块的rou……等下,你头顶是什么?嚯,这好大的跳蚤,自己都养不活还要养育其他幼小生命呢?不逮干净今晚不准上床,不行,还得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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