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有余,但深情在心,自不必言说。
朝砚的目光扫向了齐冕手中的棋子:“莫非前辈有解?晚辈倒想聆听受教一二。”
“若心爱之人恋慕他人,自然要剥了他心爱之人的皮,挖了他的心,将他做成最丑陋的模样摆放在他的面前,”齐冕笑道,“你觉得如何?”
朝砚笑道:“如此做法恐怕会让曾经的爱人恨你。”
“可他伤了我的心,我自然也要伤他的心,”齐冕轻轻点了点桌面道,“这才叫做公平不是么?”
他的言论巧妙,朝砚几乎要被他说的觉得有理了:“可他所爱之人是无辜的。”
“弱rou强食,是这修真界中的规则,亘古不变,”齐冕笑道,“我要杀一个人,甚至不需要理由,只是因为我想杀了。”
朝砚觉得三观不合,这家伙明显拿的是反派boss的剧本。
几乎所有故事的结局之中,都是正义一方获得胜利,反派不得好死。
朝砚觉得他喜欢这种结局,虽然他也不算正义的一方。
“你不喜欢这样处理?”齐冕问道。
朝砚答他:“各人有各人的处理方式,朝某只是讨教,并无指责之处。”
想要感化齐冕这样的人可不容易,他不认为自己有本事教化这样的人。
“是么,”齐冕看准了位置落下一子,“话虽如此,可若将那人刻入骨髓之中,便是心穿万刃,又怎么舍得他伤心难过一丝一毫,所以……无解。”
各人有各人的解法,没有人能够说明哪一种解决的方法是对的,根据感情深厚来划分自己的方法,便有了千千万万种不同的解法。
“所以说朝纵真的很聪明,”朝砚笑的好像在夸耀什么令他觉得骄傲的宝贝一样,“这心魔阁可能坏了,也是需要时常维修一番了。”
齐冕神色微动一分,笑道:“该你了。”
朝砚低头,觉得照这么拖延下去,这棋得下到猴年马月,他落子道:“前辈下棋着实慢了些。”
“慢工出细活,我实在很想赢你,”齐冕捻起棋子道,“况且我早已将你的修为封禁解了,着急什么?”
朝砚只是心神总是飘到了别处而已,说是那一问无解,但是朝纵那种几乎在搏命边缘反复横跳的修行方式实在是让人心惊rou跳。
清长歌说了不要死斗,朝纵倒是不上比斗台,但是他就像是一直在那个的底线徘徊,朝砚从前便见过他那般搏命式的修行,不过那是在他们相爱之前和朝纵失忆了以后。
没有相爱之前他似乎就是以折腾自己为目的的,朝砚那时虽是教导于他,却没有打算管束他的一生,人应该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作为父母的不能够看顾一生,只要他不伤天害理就行,后来关系转变,那家伙听他的了,除了偶尔吃醋,简直就是二十四孝好老公,再到了失忆,教的又给忘记了,又开始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然后便到了现在。
没有朝砚在他的身边约束,朝纵那家伙又开始无节制的磨砺自己,就好像除了救他,已经没有其他的事情能够让他上心了一样。
“原来前辈怕输,”朝砚悠悠道,“若是输不起的话,为何最初要提那个彩头的事情?”
输不起就别玩。
齐冕抬眸道:“谁说我输不起,况且我记得彩头的事情应该是你提的。”
“前辈年纪轻轻记性就不太好了,”朝砚笑道,“多吃核桃,以形补形,对身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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