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男子,不会有子嗣。”
“睚眦族虽然并不讨厌人族,但是与人族结亲仍然少之又少,且灵兽族本就子嗣稀少,传宗接代更是重中之重,”崖瑰同样起身走到了他的身边,当站于身侧,仰头看时,才觉男子高大俊美,非女子可以轻易比肩,那胸膛和肩膀皆可成为依靠,“就算为了日后的绵延,又或者为了君族长,族长的道侣应该也不会介怀才对。”
“若你要说此事,便请回吧,”朝纵冷冷的看着她道,他记得朝砚说过的话,他恨背叛,一旦背叛,便再无转还的余地,所以那条线,他绝对不会去跨。
崖瑰碰了个钉子,耸了耸肩膀道:“若族长不愿,崖瑰自然也不能勉强,不过可惜了君族长的血脉,从此便要断绝了,若是哪一日族长后悔了,请尽管来找我便是。”
崖瑰便那么走了,空气之中还残留着香味,凤栖梧蓦然出现在座椅之上问道:“不后悔么?”
“什么?”朝纵问他。
凤栖梧道:“没能绵延你祖父的血脉。”
“若要绵延,便相当于舍弃了朝砚,若只能二选其一,”朝纵道,“我选朝砚,况且以我如今的血脉,谈何绵延?”
凤栖梧道:“你自己决定好便是,何时找他?”
“我予你凤凰蛋和他给予你,有何不同?”朝纵看着他道,“谈起朝砚,凤前辈倒比我更加上心一些。”
凤栖梧沉默了一下问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朝纵迈步道,“今日心情不好,得罪前辈了,还请前辈万勿见怪。”
“朝纵,”凤栖梧叫住了他,“不是我热切,而是你太不热切,你真的想找他回来么?”
“自然,”朝纵脚步未停。
凤栖梧看着他的背影道:“朝纵,你变了。”
“从前你们让我好好修行,”朝纵停下看向了他,眉宇之间全是冷漠,“如今我如你们所愿,变了哪里呢?”
凤栖梧说不上来,但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与数十年前有些截然不同的区别:“你真的如此决定了么?”
“凤前辈若是不愿,可以离开,”朝纵看向他道,“前辈留在我身边,左不过是为了朝砚,而我现在已经不会别人轻易斩杀了,还请前辈放心。”
“你以为本座愿意留下?”凤栖梧凤眼微眯,其中蔓延出些许怒意,龙族的威势不允许挑衅,凤凰族自然也不是好惹的。
“去留随意,”朝纵转头看着他道,“说起来我们也只是合作关系,前辈似乎也没有资格对我置喙什么。”
凤栖梧起身:“你这手过河拆桥玩的不错。”
“多谢夸奖,”朝纵冷声道。
凤栖梧不想与他争辩,人心易变,有缘聚的一天,自然也有缘散的一天,如今的朝纵修为权势在手,更无朝砚的管束,发生一些变化似乎也不难理解,他挥袖转身:“你好自为之。”
话音落,人已经消失。
朝纵转身,站在了原地半晌未曾离开,非他不愿去找寻朝砚的踪影,只是这么多年,连九尾狐族都并未传来任何的消息,览清阁中更是没有丝毫的端倪迹象,朝砚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一人数十年,而朝砚却与齐冕在一起,期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以他的才智计谋,即便不能回来,也总能有些许消息传出,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
若非鸿蒙仙宗宗主断定,朝纵几乎要以为朝砚已经从人间蒸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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