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沾满血ye,淋淋漓漓却没有滴落,粗粝的手指在兽人的额间勾画着旁人看不懂的符号,另一只手手掌附在伤口上,神奇地,森的伤口在慢慢愈合。
最后,皮rou长出,白嫩的皮肤和周遭古铜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周围的非兽人欢呼雀跃,敬畏又虔诚的向祭司跪拜,随后迅速将森抬走,离开了石坛。
闻列的心中已经不是震惊可以形容了!
活死人rou白骨,也就这种程度了吧?
有如此高超的治疗手段,还愁什么病症无法解决。
事实证明,还真有。
缪在一旁盯着闻列,见他一张白净小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几经跌宕,不由嗤笑一声,轻声说道:“乌牙祭司巫力强大,可不能治好伤腿,而你……”
他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却锐利而犀利,“真的是觉醒了巫力吗?”
巫力是祭司的专属,兽人们只知道祭司可以用巫力来给他们治伤,却对他的来由方式无从所知,所以闻列能够将展的伤腿治好,在场的所有兽人都毫不怀疑是闻列觉醒了巫力的结果。
闻列的巫力并不强,所以不能像乌牙祭司一样转瞬修复伤口。
他们甚至连借口都替闻列想好了。
缪的声音极轻,却宛若惊雷炸在闻列耳边。
来不及理会缪的怀疑,他不可置信的想,如此神秘强大的巫力,居然无法治好骨折?
为什么?
接下来,祭司的行为为他找到了答案。
又有一个重伤的兽人被他的家人抬到了祭司的面前,刚好,是一个骨折的兽人。
这一次,祭司没有再取兽人的血,他直接把手附在了兽人的伤口处,同样地,兽人的腿部伤口rou眼可见的长出了新生的组织。
但是,兽人断骨的错位并没有被纠正!
而且,闻列亲眼看到,兽人伤口处的大量淤泥并没有被清理!
这样怎么能行?!
他对西医再不擅长,也不是学的临床外科,但是,他至少知道,这种情况,首要的就是清理伤口!
不说淤泥本身带给病人的副作用,就是里面的各种病毒细菌,一旦侵入人体血ye,引起败血症,以这里的医疗条件,十患十死!
还是说,祭司施展的巫力在痊愈伤口的同时,已经将这些隐患消除了?
闻列惊讶之中,已经不觉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缪迅速拎起他,将他带离了石坛,还好他们是在最外围处远远观望,两人的举动才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缪捏着他的脖子,将他抵在树上,怒声道:“真想死?”
“你有什么资格质疑祭司大人?”
这是缪第一次称呼乌牙祭司为大人,语气中不乏玩味。
但是闻列早就无心这些,哪里还听得出来?
医者仁心,闻列不圣母不多事,但眼睁睁看着有人这样对待病人,那感觉就像是医生看见实习生给甲亢病人狂喂甲状腺素一样,充满了不吐不快的如鲠在喉。
“有。”
闻列也被缪给弄火了,“就凭我能把展的腿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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