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就不怪他带上狗娃了。
将酒递给狗娃,狗娃浅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
“原来梅子酿酒味道这么好。”狗娃又喝了一大口,“这个,得不少钱吧。”
“自家酿的,不用钱。”铁蛋没说的是,这样的酒,连瓶子带酒,至少需要二百两的银子。不过估计说出来,狗娃就不敢喝了。
“那就好。”狗娃笑一笑,又喝了一口,“这才能叫做酒嘛。平日村口买的酒,热辣辣的,也不知他们怎么喝得下。”
铁蛋但笑不语,继续吃菜喝汤。
酒过三巡,狗娃的脸已经红透了。铁蛋只顾着一边说一边吃,等他注意到狗娃的时候,他已经自己喝了大半瓶了。
铁蛋忙将酒瓶拿过来,看着狗娃红扑扑的脸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怎么淡也是酒,吃多了也是不好的。”
“对哦,是酒,怪好喝的。”狗娃傻笑着,又将杯中酒喝了个干净。
看来是醉了。
铁蛋吃了饭,狗娃在那边打了两个酒嗝,还在桌子上寻找酒瓶的身影。铁蛋说什么也不肯再让他吃酒了。只说吃饱了,可以捡碗了。狗娃歪着脑袋想了半晌都没明白是什么意思,铁蛋暗了暗脑袋,这是喝酒喝傻了。
最后,还是铁蛋将碗筷捡下去了。狗娃显然是个不能喝酒的人,只是没想到这么不能喝酒。在铁蛋看来,这梅子酒最多七八度的酒Jing,按理说是喝不醉的。这狗娃才喝了大半瓶,这都快成只醉猫了。
往后再喝酒,只怕只有不超过五度的米酒了。不对,就不能让这祖宗碰酒。
想铁蛋穿越过来,除了自己外出游玩,绝大部分过的都是十指不染阳春水的大好日子,今天也算是尝尝伺候人是什么滋味了。
碗筷直接堆放在碗架里,等狗娃醒了自己收拾。
再回卧房,就瞧见狗娃跪在炕边,脑袋贴在炕上,撅着屁股没了动静。
铁蛋过去拍拍狗娃的屁股:“起来,动一动。放被褥睡觉了。”
狗娃身子扭了扭,栽倒在炕上,扯了扯衣领子,嘟囔着:“怎么热了。”
翌日清晨,窗户开着,空气微凉中带着几分秋季特有的香气。
狗娃一节膀子露在外面有些凉,将胳膊收回被窝里,狗娃轻轻睁开眼睛,先是喊了声锁头,没人回应后才想起来锁头去念书了。躺了一会儿,狗娃猛然起身,家里好像还来了位贵客。
“爷?大爷?”狗娃坐起身才发现身上只穿了裘裤。忙随手套上一件褂子,下地屋里屋外的找了两圈,都没瞧见人。
屋里屋外没人,打开外屋的碗架,里面的剩饭剩菜证明着昨儿家里因为来了贵客而做了几样好菜。
再重新走进屋子,便瞧见窗台上放置着那已经见底的玻璃瓶。那玻璃瓶甚美。上面有着Jing细的花纹。是狗娃只此一生都用不起的玩意。
狗娃拿起那酒瓶子,打开轻轻闻了闻。意识终于回炉了。
昨儿他好像酒醉,好像耍了酒疯,好像纠缠着大爷闹了一阵。
什么好像,天杀的,他都做了什么。
此时但凡有把刀子,狗娃都会毫不犹豫的抓起来照自己脖子抹一下。想他在这世上活了十七载,还是头一次做这些没皮没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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