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的事并不为外人知,阿灵阿和揆叙还双双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全然不知道两人身后一群老秀才们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这群老秀才小的三四十,老的五六十,考了十几年的乡试屡屡受挫,如今揆叙一个十来岁的黄毛孩子、他们眼中贵族家的纨绔子弟拿了岁试第一,并要和他们一起竞争第二年的科试,那种心理暴击堪称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部分老秀才们在会馆中发下毒誓,若是这回不中不过,而揆叙过了,以后便再也不考安心回家种田。
可就像珍珍和阿灵阿一样,fg不能乱立,毒誓也真的不能乱发,到了康熙二十二年冬,京郊多了一群读书人务农……
后来,这群身经百战的老秀才们回忆起这场考试,都不约而同地都觉着这年科试难度陡然飞升。部分考生回忆起那日的情形仍是大汗淋漓,更有甚者当场痛哭流涕。
所谓科试,其本质是一场选拔考试,考生要按照成绩排序,前十名称一等,十一名至三十名称二等,其余为三等。大省一、二等会同三等前十,小省一、二等会同三等前五,方可参加次年的乡试。
这一年的顺天府科试之难,使得学政连选出三十人凑满一等二等都办不到,不得不又举办了一场遗录才凑够乡试人数。
揆叙在这场科试里依然保住了第一的位置,阿灵阿吊了个车尾,以二等倒数第二名挨上了乡试的资格。
原本还有些流言蜚语说揆叙并不是什么神童,不过是因为他阿玛被大家吹捧而已。而历经这场魔鬼乡试揆叙依然第一,他凭借实力说话让流言蜚语彻底成为了谣言。
旁人只顾看个热闹,陪考三年,看着阿灵阿和揆叙一路从县试走来的珍珍却比任何人都明白,阿灵阿和揆叙两人这几年里是多努力。
头悬梁锥刺股算小,挑灯夜读更是常事,揆叙年纪稍小身子单薄,有几次熬夜熬得狠了,第二天发烧,病得迷迷糊糊时嘴里还在叨念着文章。
要说科举磨炼人是一点不错,这三年里揆叙从一个天真的毛孩子长成了尚存一丝稚气的英俊少年。而阿灵阿的变化更是惊人,原本还有些瘦弱似豆芽菜的身体抽条似地开始发育,随着个子往上窜,他身上过去京城一霸的戾气渐渐消退。穿上长袍马褂,戴上玉佩扇子,同揆叙走在一起还真有几分风流贵公子的样子。
科试过后下一场两人要面对的就是科举路上最重要的一关——乡试,若是考上便可被称作举人老爷,进可继续参加会试殿试成为进士,退也可以直接去吏部登录等候授官。在古代普通人要飞黄腾达,举人是最重要的一步,想那里的范进就因为中举高兴得都疯了。
乡试因为在秋天举行又被称作秋闱。过完年出了正月,阿灵阿和揆叙就开始为这场考试准备。
容若是过来人,自然知道乡试的重要。为了辅导阿灵阿和揆叙功课,他向顶头上司领侍卫内大臣请求将休沐从每十日一次增加为每三日一次。出乎意料的是,费扬古竟然同意了他这个称得上是无理的请求。
揆叙听说后木愣愣地问:“难道是阿玛去打了招呼?”
阿灵阿却明白,费扬古会这样做必然是得到了那端坐在金銮殿中人的授意。
既已如此,他是再无退路。
康熙二十三年八月初一,顺天府乡试开场。
十日后的清晨,贡院门口站满了等放榜的秀才。时辰一到,贡院大门打开,两个小吏走出来将一张红榜贴在大门旁,等了一早上的秀才们是一涌而上,考上的人是激动不已,纷纷额手相庆,有的甚至喜极而泣。而落榜的个个黯然失色,灰头土脸地离去,只待三年后重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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