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件事,狮子黑的事,不一定是虞安安做的,你不必太过针对她。”
宁兰愣了愣,不可置信地问道:“针对?”
她一直想不明白,那日发生了这样羞耻的事情,所有人都进去时,虞安安绝望的目光在室内逡巡,第一时间为什么不是投向太子,也不是投向六皇子。
她最初以为虞安安在看自己,是找到了蛛丝马迹,其实有些心虚。但是当六皇子遮住她的眼睛,她微微侧身避开时,居然发现虞安安的视线一动不动,原来是投向自己身后的霍起的。
她为什么……要在这件事情上,那么在意霍起的看法?
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关系吗?
霍起一贯是说一不二的地位,但是面对宁兰,明显有耐心得多地解释道:“我理解她做过许多让你讨厌的事情,怀疑她、教训她都是很正常的。岚烟馆的事情是你吩咐行竹做的,对吗?曼曼,那毕竟是女孩子的清白……”
“殿下是为了虞安安在问难我吗?”宁兰抬起头,无畏地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侯女喜欢殿下,殿下也喜爱她,所以这样偏心她,是不是!”
宁兰最后一句话带着预将爆发的音量,霍起微微一窒。
他道:“曼曼,我没有偏心她。”
他顿了顿,仍是企图让宁兰跟上他的思维:“曼曼,如果这件事不是她做的,那么就意味着还有其他人想要伤害你。你不能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你要冷静一点。”
他轻声道:“而且曼曼,这不是你,不要让自己做这么不堪的事情。”
是她想这样吗?
她也曾经循规蹈矩,谨守本分做她的弘安侯女,从来没有针对过任何人,以为能平安平淡地度过一生。后来呢?
太子不顾她意愿取了她的发簪定她做太子妃,大婚当日谋反失败,她的家人什么也没做,全被杀了。
她的家人何其无辜,什么人也没有害,就因为她,落得满门惨死?
她曾经更从来没有针对过虞安安,虞安安却在她灭门被囚禁时骂她荡|妇,让人扒她的衣服……
宁兰眼眶红了起来。
在太子和六皇子面前落泪时,出于伪装,她眼眶从来没有真正红过。
但是这一刻,上一世死于非命、被女人折磨□□和这一世明明证据确凿霍起却反而指责她的委屈涌上来,宁兰忽然狠狠甩了一下手,将霍起手里的盒子打到地上去。粗糙的鸣镝从盒子里脱出,滚啊滚,落进了湖里。霍起一僵。
宁兰道:“霍起,你这么高高在上的人,永远不能理解我们活得有多难!你说我毁人清白,说我行为不堪。可是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事先发现调换了纸条,那天躺在岚烟馆里被□□的人,就是我!虞安安有镇北侯府,有陛下,有魏贵妃,甚至有你为她周旋撑腰。可是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有谁会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
霍起只查到宁兰主动毁去虞安安清白,并无法追溯没有发生的“上一世”的事情。
但是男人的本能告诉他,如果是曼曼被脱去衣服横陈于岚烟馆,贺兰筹恐怕会亲自赴约。
想到贺兰筹会如何对待曼曼,他心里竟然也动了Yin寒的杀机。
宁兰却深吸一口气,在感觉到眼泪要落下之前连忙转身快步逃出了花格。
宁兰不愿在霍起面前示弱落泪,但是出了花格,强忍的眼泪止不住掉个不停,匆匆走进无人的茶室。元馥不知去了哪里,行竹细细帮她擦去泪珠。幸好她本来生得白皙细腻,粉敷得很薄,擦了也没有色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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