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道:“殿下,这药是有毒性的,连续灌三碗下去……不知道侯女能不能撑得住。何况前两次她最后都想起了,也许这个药对她效果并不好。”
贺兰筹忽然侧头问:“刚刚灌药的时候,她为什么没有反抗呢?”
魏南愣了一下,不知殿下是什么意思。
贺兰筹忽然抬手:“所有侍女进去,给我详细地搜屋里每一个角落,把她的衣服都给我脱了,身上也都仔细搜查。”
如果不是被她捅伤心脉,他可能会亲自动手撕了她的衣裙检查。但现在,贺兰筹轻轻扶了一下门框,压下脑中的晕眩,魏南连忙扶着他去换药。
宫女很快呈上从宁兰贴身衣服里收藏着的手帕,上面用娟秀的小楷十分小心地一字字写满了她对家人、对霍起的记忆。
贺兰筹Yin翳的目光刚扫过去,宫女已将烛台推了过来。
贺兰筹目光Yin冷,心下冷笑。
他消除她的记忆,囚禁她的身体,甚至为此不惜用药在她体内留下毒性。而她,装作忘记霍起,实际将他们之间的过往留恋地记录下来,在他们交合那夜毫不犹豫一刀捅进他身体。
她不愿做他的妻子,哪怕紧握着残存的记忆,也要爱慕霍起。那就别怪他残忍。
贺兰筹抬了抬手,将宁兰唯一用来保留记忆的手帕在烛火上烧掉,吩咐道:“宁兰是西郊农户的女儿,与弘安侯女同名。我去西郊猎马时结识,自荐枕席成为了我的妾室。”
“去,将各家表明了忠心要与我联姻的女儿接进东宫,除了太子妃空置,其余按出身位分封良娣、良媛、承徽,宁兰是最低微的侍妾。任何人不得再提弘安侯府,否则杖杀。”
*
宁兰这一次醒来,觉得有些怪异。她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莫名失去了记忆,但是身旁所有人众口一词、严丝合缝地说她是太子去西郊猎马时结识的农家女。为了高攀殿下,在贺兰筹借宿之时,当夜脱光了衣服勾引殿下。
她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对于自己能做出这种事……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幸好殿下没有薄幸,占有了她后将她带进王府夜里侍奉。后来殿下成为太子,便将她从王府带到了东宫。只是殿下俊美优秀,身边女子很多,她位分低下,必须格外奉承太子,不然就会被其他高位分的女子践踏欺辱。
这日早上她在侍女的提示下,抱着自己的破陶瓷盆子来给太子殿下洗了脸。太子刚去上朝,苏良媛就带着侍女浩浩荡荡地来找茬了。
苏良媛原本在贵女圈里是外乡混入洛阳的边缘人物,宁兰连她的脸都有些对不上。苏镜儿却对宁兰再熟悉不过,尤其是这张脸。
她才不相信殿下说的什么农家女带进东宫的说辞。这张脸她苏镜儿做梦也不会认错,就是这个小妖蹄子,把全洛阳的男人魂都勾走了!每一次宴会,就没有一个男人眼光不在她身上,她那个Jing致的不像话的五官,凹凸起伏让人忍不住的身子,苏镜儿都看过无数遍了!要是长在自己身上多好啊!
魏南知道这是殿下默许的,因此苏镜儿闯进来时也没有让人阻拦。
苏镜儿对魏南倒是有几分敬畏,进来先迅速换上笑脸,向他打了招呼,才道:“宁侍妾,一大清早的,你不在自己房里睡觉,在殿下寝殿里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图谋!”
宁兰总觉得和她行礼很奇怪,越过本能慢慢屈了一下身子道:“殿下早起洗漱,身为殿下的女人,来服侍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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