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那般匆忙,反而显得她更加落寞。
他应该是个好人吧,除了如今在这一件“假孕”的事情上,不可原谅,他虽是块冷玉,但到底不至于黑白不分。
她拜托阿瑶道,“你挪一挪梯子。”
“小姐,你还是先下来。”阿逸在一旁也是着急。
“不碍事,阿瑶你力气大,直接挪就是。”
华柔柔见她们不敢动,也只好乖乖下来,可刚下一个台阶,她的整个人就向后仰去,后脑勺就着地了。
她陷入迷迷糊糊的状态来。
也并非说完全分不清现实,阿瑶的叫喊声依旧,倒是冷静的阿逸冲出门外,去找太医。
老天总不至于对她再开一次玩笑吧?
回想梯子的高度,与那破梯子离地面的距离,应该不至于。
她只是真的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有些疲乏而已。
她睡下了。
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那是她死后的某一年,成煜来到她以前生活的宫殿,莫名其妙对着一路的人发了很大的火。
是因为回想起她,回想起那些不愉快吗?
还是说,就只是因为她的欺骗,她的不吉利的死法让他不光彩了?
好像并不是。
他撑着额骨,在她绣花的圆桌旁坐了许久,拿起她翠绿色俗气的半成品时,却笑了笑。
那样的笑,苦楚而无力,不是嫌弃她拙劣的绣工,也不是因为她愚笨而起的嘲笑,是一种几近执着的笑。
他抓住那帕子,塞进他的口袋里。
他来过,又走了。
那是个大雪天,他一人在雪中前行,背影孤寂,落寞。而那条大雪铺满的路,仿佛没有尽头。
一切都那么虚幻,却又那么真实。
仿佛上天把她没有经历的事实摆在她的面前,她无法继续把冷漠自私的标牌贴与他,她更无法说他永远是那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
原来,他也会难过,而那难过不是因为别人,是因为她。
是的,他说过,如果他不在乎不喜欢不理解的话,那他怎可能让自己以“假孕”这般荒唐的借口靠近他?
细想,他又怎么会纵容着自己暴露以后维持着他身边的位置?
他向来自律得可怕,严苛得惊人。
梦醒了。
不过半晌以后,她终于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见他又落入她的眼中。
他正着急地质问着太医的医术,而那收了黑心钱的许太医长跪不起,偶尔抬起头的脸上比任何人都绝望。
他们已经错过了太多了。
那以后,权当是年少无知惹的祸,她不会再那般不敢靠近他。
她喜欢,那就以完全占有为目的,不要和任何女人做分享好了。
成煜看见自己苏醒过来的未婚妻,明明只是个小伤,施针不出半个时辰就能醒来,他却急得像疯了一样。
他今生无论如何都无法经历失去她的痛苦了。
见她苏醒的脸上微微浮起一抹笑。
调皮的,娇嗔的,不大像一个刚刚受过伤的人,也不像是与他经历过漫长而不愉悦的岁月。
她忽而在猛然间侧着身子撑起来。
他去扶。
她却趁势钻进了他的怀抱。
“殿下,干嘛又找许太医的差错?既然重金收买了,那可就别这么拙拙逼人了,旁人看着只会觉得太子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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