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会想个妥当的。”
婆媳俩正说话,有宫娥报说,明阳公主来了。
明阳公主,便是沈馥香。
自从入了宫后,明阳公主就深居简出,就连常常进宫来给婆婆请安的甜珠,也是极少见得到。陛下因为对这个长公主有愧疚,又心生垂怜,有意替公主择一个驸马,被公主拒绝了。
明阳公主不愿再嫁,留在宫内,自有陛下养着,倒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公主身边却还跟着个儿子,而这个小王子身上流淌的,还有一半是突厥人的血,这便让朝中不少臣子大为惊骇。
就算是公主的儿子,那也是草原王的儿子,将来长大了心往哪里偏,谁都不知道。
养在皇宫中,甚至说养在帝都,都是一个隐患,是祸害。
对于此事,明阳公主态度坚决,她是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更别说怕那些臣子了。这件事情上,沈禄倒是偏袒公主,只要有臣子说这事情,沈禄便道,若是没有公主,便没有他坐稳这江山。
诸臣子也知道早年曹太后的手段,也晓得,当初和亲,乃是曹jian后的意思。明阳公主殿下,是为了整个大周嫁去的突厥。
这样一来,那些个只晓得躲在京都打嘴仗的文臣们,也不好再多言。
明阳公主走到哪儿,都会带着阿富果。
如今的阿富果,也已经十一岁了。
“长姐。”看到沈馥香,甜珠起身,扶着腰笑着见礼。
沈馥香道:“你身子重,你我间,不必这样。”
“是。”甜珠应着后,又坐下来。
德妃拉着外孙到身边去,问女儿说:“这些日子都不来,连娘病了都不来看一眼,忙什么呢?”
沈馥香吩咐贴身婢子带阿富果去玩儿,这才扯着嘴角笑说:“知道娘不是真病,又有几位弟妹进宫侍疾,我一个不寡妇,就不来凑热闹添晦气了。”
“你这孩子,都这些年过去了,说话还这么尖酸刻薄。”德妃已经习惯了。
甜珠怕气氛尴尬,只笑着道:“长姐竟然猜得到母亲不是真病?”
沈馥香望了她一眼,认真说:“原没猜得到,只是母亲素来低调,如今倒是劳师动众起来,想必不寻常。前儿外头请了大夫进来瞧一遍,也说无碍,我就想着,怕是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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