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捉弄了的感觉,以及胸腔中升起的另一股莫名的怒意,恨得谢鸿云牙根儿直痒痒。他迈开步子,往前疾走几步,到了拓跋勰所坐的矮几前后,他弯下腰,便准备去抓住拓跋勰的衣领,想将其从地上拽起来。
还未摸着拓跋勰的衣领,他的右手,便被拓跋勰闪电般探出的左手,一把擒住。
谢鸿云挣了挣,竟纹丝不动。
右手的手腕处,还隐隐传来些许痛感。
拓跋勰终于肯往上掀起眼帘,给谢鸿云一个正眼儿了:“我的武师傅曾说过,我是天生的习武奇才,在我十五岁武艺大成之后,便难逢敌手了。”
“我劝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
现在回想起来,谢鸿云心里还憋屈得不得劲儿,他也没心思去哄杏儿了,恨恨地啐了口,骂拓跋勰:“狗娘养的李四,竟敢耍你谢大爷,给我等着瞧!”
边骂着,他边起身出了车厢,跳下马车。
高声吩咐旁边骑着马儿跟着的心腹侍男停住下马后,谢鸿云走过去夺了马儿,一翻身,上了高头大马。
“驾!”牵住缰绳坐稳后,谢鸿云双腿一夹马腹,便催动马儿跑了起来。
往郡守府奔去。
额,小拓跋的心里不得劲儿了,暂时任性一下,后面很快就会后悔的哈~
☆、第二十章
郡守府,松涛阁。
“郡守,谢世子过来看望你了。”一位年轻侍男走进秦郡守的书房后,向坐在窗下的一张翘头矮几旁,正捧着一本看得津津有味的秦郡守禀报道。
鸿云?
他前两天不是已和他阿翁一起,来郡守府看过他了么?
秦郡守眉峰微微有些凌厉的双眉,疑惑地轻轻拧起,他放下右手中捧着书,抬起头来说:“带他进来。”
侍男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后,年轻侍男便领着谢鸿云,返转回了书房。
“几日不见,世伯的身子可是好些儿了?”甫一踏进书房,谢鸿云便一脸关切地问秦郡守。
“已好了不少了,鸿云不必挂念。”
谢鸿云微一颔首,脚下的步子慢慢地走到秦郡守所坐矮几的前方后,弯腰坐了下去。
吩咐完年轻侍男出去唤人过来上茶后,秦郡守正过头,看向跪坐在他对面的谢鸿云,淡淡地问:“鸿云今日过来,可还有什么别的事儿?”
“不瞒世伯,今日侄儿过来,实有一件事,想向世伯问询问询。”
“是什么事?”
“新来咱们东莱郡的、世伯的那个友人,侄儿这两日因为某些事情,和他略略有了些许接触。”虽然谢鸿云和拓跋勰的接触,只有一些不愉快的经历,但那些谢鸿云却半个字也不提,把拓跋勰那是一顿猛夸,
“我发现,李兄这个人真是不得了啊!”
“他不仅武艺过人,而且年纪轻轻的,就性子沉稳,那气质,更是出类拔萃,我观之后,总觉得李兄啊,实不大像那只为了黄白之物,便汲汲营营的一介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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