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熟虑的,这样的诱惑也只是犹豫了一下子,很快就凑堆来找时尉想让他出主意了。
时尉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他们的三观是一次冲击,这次可能会成为一种契机,可能会让他们走上歪路,但也可能会让他们坚定信念。
时尉清了清嗓子,然后很严肃地说:“你们来问我的意见,说实话我很高兴。但我没有什么正确的做法能交给你们,只能说一些我对‘收还是不收’这个问题的理解。”
“我知道将东西收下来这个行为是不好的,是受贿,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对方是来求我们给纸的,我们打定主意这时候是不给的,但并不是一直不给,只是等价格上来,我们再赚一波。所以这个时候,和对方的交情不能弄差。收礼与不收礼,其实就是一个双方是否交好的信号。即便我们再正直再真诚,不收东西,是不是就给了对方一种‘这人好虚伪,不做生意就不做嘛,干嘛要摆这样的姿态’?”
“社会风气如此,我们不喜欢当然可以,但是不喜欢的同时,我们是不是要试着去改变去尝试?我不知道什么方法是正确的,但就我自己来说,我会选择的做法大概是——现在给什么东西,我就收什么东西,安了对方的心,但同时,这些东西我都不动,等交易结束了,送了什么东西来,我就还什么东西回去,或者用价位差不多的东西回礼,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更顾忌一些双方的脸面?”
时尉的话说得很明白,听着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颇有些茫然。
这些学生智商和学识都不用怀疑,但老实人吃亏就吃亏下在人情世故这方面有些迟钝,或者说,有些固执。
时尉不准备改变他们的固执,他有时候就挺讨厌自己的油滑的。油滑腻味得让他生厌。
大概是因为自己已经随波逐流了,所以对其他能坚持本心我行我素的人挺佩服的。
“在想什么呢?”路远之的嘴挑胃弱,所以他俩一块吃饭,挑的地方一定是要又好吃又干净的饭馆。
路远之倒不是烦跟你一起吃饭拘束,而是觉得想要硬把时间凑在一起很麻烦,你等我我等你的幼稚又浪费时间,但时尉坚持,路远之也就随他去了。
毕竟,这大概是他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头疼。”时尉敲了敲自己的脑壳,一边大口往嘴里填饭一边跟路远之抱怨,“说真的,谁要是让我以后去当什么老师做什么教书育人的活计,我一定撸袖子跟他拼命!”
路远之对时尉的Cao心不能理解:“大家都是大人了,管他们怎么去选择,你又不是他爸又不是他妈,Cao心这么多干嘛?”
时尉哭笑一声,他倒也不想Cao心,但一想到他那些同学上辈子的下场,心里说一点没波动是不可能的。他怕自己这种蝴蝶改变了他们原本“顺畅”的命途,更怕将那些令人咬牙切齿的结局给提前了。
他们这一届学生比不上“黄金三届”,但说出去也是有名气的,不管是商政军还是什么,都有人脉在。
名校为什么是名校,高等的教育资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未来”了。
人人都是一个点,人人都有交际,左拉右扯的交际网络真正展现出来是很恐怖的一股力量,能想象得到吗?以后不管去哪里办事,要办什么事,对方可能是你的同学、学长学姐、学弟学妹、老师师母,或者再扯远一点,学长的朋友,老师的朋友,学妹的丈夫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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