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来瞎搅和。”
高闫蹙起浓眉叹了口气:“我不是要反对他们,只是……”
柳涵知见他这般也敛了笑,略有些语重心长的宽解爱人:“我知道你宁可相信天宇想气死你,也不相信他真的不喜欢女孩儿,是因为你我最清楚这条路走起来要承受多少阻力和非议。可正是因为我们清楚,所以才更该支持他,不去成为他的阻力,不是吗?”
高闫苦笑:“支持他做个同性恋?我怕他爷爷从坟里跳出来抽我一顿鞭子。”
柳涵知收起那点语重心长,淡道:“你是怕挨鞭子还是放不下那点你自己都说不出口的念想?我劝你趁早死了那份心。天宇不会娶一个真正的儿媳妇回来,更不会生一个孩子向谁做交待。他早就说过,高家有他一个狗养的孩子就够了,再来一个他狗爹吃不消。”
如此扎心又刺耳的话,只有柳涵知敢直言不讳的说给高闫听,也只有他说能将如此扎心刺耳的话说出不疾不徐温文如水的调调。
高闫恼不得怒不得,蹙眉的样子也是不见愠色的伤神与无力:“涵知,你也说我年纪大了,说话能不能稍微委婉一点?我人受的了刺激,心脏受不了。”
柳涵知凉凉道:“我刚看过你这季度的体检报告,它好着呢。只要你别没事儿骑马攀岩的瞎折腾,说不定它能陪你送走你儿子的狗爹,到时候你就是独一无二的了,你儿子兴许会多看你两眼。”
我也想卖老可势力不允许啊的老高只能放下扶在胸口的手,说算了:“你下去招待准儿媳妇吧,我去看看那个宁可认狗当爹也不认我的狗崽子醒酒没有。”
柳涵知张口要说什么,高闫摆手道:“我知道,我不招他犯浑。他耍起来比骑马攀岩都考验心脏,还伤肝。”
虽然他怅然伤神的模样有那么一丢可怜,但柳涵知并不同情他。当年他也没少伤他爹的肝,这叫儿时作孽当爹还,报应,活该。
柳涵知下了楼,朝连忙起身的季灵霄摆了摆手,自己在旁边的双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对待季灵霄的态度,与初次见面相比,少了一点刻意为之的温和,多了一点自然随意:“小六子他们叫你过来的?怎么和你说的?”
“不知道谁用天宇的手机打的电话,那人说天宇喝醉了,让我来这里接他,我怕天宇闹酒就马上过来了。”季灵霄看了看安然无恙似乎也不生气的柳涵知,微松了口气,“天宇没胡闹吧?”
柳涵知还是那副心平气和的模样:“刚闹起来就被耿沉摁下了,对付他耿沉很有经验。”
这话在季灵霄听来变成了,你担心反了,随身带着很有经验对付那小子的保镖,我怎么会有事?真有事也是他有事。
“天宇……”想问他没事吧,又觉得这话说出来不合适,“他醒酒了吗?我带他回去吧,太晚了,就不打扰您和高先生休息了。”
“没听见你高叔叔说去看他醒酒没有?”柳涵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家楼梯间的隔音这么好吗?”
喝醉的人口无遮拦,很方便柳涵知借此了解一些为人长者应该了解的事,比如孩子认定的人身家是否清白,有过怎样的经历,那些与他年纪成就十分违和的敏感自卑因何而来,会不会对他们的感情和生活造成困扰。
所以楼上那番话不单是说给高闫听的,柳涵知也有意提点提点季灵霄,你喜欢却没有自信留住一辈子的人是奔着一辈子跟你在一起的,我们也无意为难你,把你的自卑彷徨收一收,别让那些东西影响了你们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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