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帐篷,将月长空抱进去。
月长空躺在外间的床上,一头白发柔顺的铺展着,俊美的容颜上遍布皱纹,显出一丝苍老和憔悴。
云梦泽轻轻抚摸月长空的脸颊,就不由勾起唇角。
还真没想到,自己有一日竟会见到月长空衰老的样子。
怎么说呢?月长空长得好,哪怕老了,也仍旧好看。
甚至可以说,老了的月长空更有味道,让人觉得温暖。
好像他不是什么武圣剑皇,不是天衍道宗的首席大弟子,也不是他的师父或者师伯,只是滚滚红尘中一普通人。
这样一个普通人,可以毫无顾忌的去亲近,去纠缠,开玩笑,逗闷子,保护照顾,相依相伴。
就这样守着月长空一天一夜,月长空也没有半点清醒的迹象,不过内息平稳,也并没再出现衰败的样子。
云梦泽召出小鱼,让它守着月长空。
自己则离开帐篷,往大屋走去。
进入大屋,并不见蓝幽和彼迦,探出灵识,便知两人在卧房内。
这时卧房门打开,彼迦走了出来,想必蓝幽察觉出他的到来。
“进来吧。”果然,蓝幽的声音从卧房里传出。
云梦泽走进卧房,彼迦跟在他后面,关上了门。
卧房里的摆设十分简单,贴墙放置床和衣柜,窗下摆设书桌和椅子。
蓝幽躺在床上,四周黑色的纱幔挡着,也看不清他的状况。
“他还没醒?很正常,生命力枯竭,恢复自然更慢。”蓝幽的声音沙哑,听起来也伤得不清。
“蓝前辈,伤势如何。”云梦泽站在床边,淡淡的问。
“我最讨厌这些虚伪的客套。”蓝幽冷声。
云梦泽声音淡淡:“不是客套,只是有事烦请蓝前辈,所以问候一下。”
蓝幽冷笑一声,问道,“有事求我?救治你弟妹?”
“此其一。”云梦泽说。
“还有其二?”蓝幽问。
“请蓝前辈,不要在我师伯面前提起我身怀不知名力量一事。”云梦泽说。
纱幔晃动,蓝幽似乎在床上挪了位置,他诡异的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梦泽说:“我身体里的,并不是邪王鼎,之所以顺着蓝前辈的猜测答应,是为了保全自己。”
“不可能,你身体里的就是邪王鼎。我不会认错邪王鼎的力量,且只有邪王鼎的力量,才会对我造成反噬。”蓝幽笃定的说。
云梦泽也想过,是否要将时光逆流的事情告诉蓝幽,但想到蓝幽此刻应该想尽办法让彼迦复生,难免不会对时光逆流之法怀揣希望,到时又是麻烦。
所以便决定矢口否认体内是邪王鼎,免得蓝幽在月长空面前提起邪王鼎,搅乱如今这一切。
“不瞒前辈,我自己也不知道体内的力量是什么。只知道并非什么良善的东西,所以从不敢让其他人知道,这次被前辈察觉,说是邪王鼎,我也十分惊讶。这世间,会有两个邪王鼎么?”云梦泽故作疑虑的垂头。
“没有,这世间只有一个邪王鼎,就在你体内。”蓝幽说着,掀开纱帐,支着上半身,死死盯着云梦泽。
云梦泽看向蓝幽,满眼的疑惑和忧虑,“可我没有杀过柳成荫,也没有见过邪王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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