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答案, 实在是很符合安知恪的自私自利的性子。
安长卿曾经遗留在心底的那点不甘, 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他看着余氏担忧的神情,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红纹只是小事,其实我写信与娘亲说,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说到这里, 安长卿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萧止戈一眼, 触及男人眼底的包容和鼓励。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看着余氏继续道:“……娘亲可还记得我信中所说的鲛人族?鲛人族不分男女,带红纹者皆可生育……”
“我大概是有鲛人族的血脉, 也……也能生育。”紧张地觑着余氏的表情,安长卿下意识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终于将两人的秘密说出了口:“我现在已有近四个月的身孕,娘亲……就要当外祖母了。”
余氏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神情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安长卿怕吓到她,说完也没有再出声,过了半晌,才听余氏深深吐出一口气:“是真的?可会对你身体有妨害?”
说完又拉着安长卿上上下下打量,目光最终落在他小腹处,神情又有些迟疑起来:“快四个月了,怎么一点也没显怀?是不是大夫诊错了?我们家里哪来的鲛人族血脉……”
说到一半,骤然又想起自己父母不详。血脉之事,还当真说不准。她神色微黯,最后深深叹口气,面露愧疚之色:“是娘连累了你。”因为她出身青楼,一双儿女自幼时便遭受诟病,如今又因为这父母不详的血脉,大儿子明明是男子之身,却又有了身孕。
“没有娘又怎么会有我?母子之间淘谈何连累?”安长卿见她反而愧疚起来,连忙拉着她的手安慰:“虽然一开始觉得有些怪异,但日子长了,又觉得有个孩子也挺好。”
“王爷也是开心的,是不是?”安长卿隐晦地拿手肘撞了萧止戈一下,朝他使眼色。
萧止戈立刻正色附和:“喏喏说得对。这是我与喏喏共同的血脉,我们都很期待这个孩子。只是男人生子到底罕见,为以防万一,才想问问岳母是否知情。”
余氏倒是认真回忆了一番,但她确实对父母亲族半点不知,从有记忆开始,她就是在青楼里长大。幼时有老妈妈和女先生教导她诗书礼仪琴棋书画。等年岁大些,名声也传播出去,就开始出去应酬慕名而来的客人,再后来……与安知恪情投意合,被一顶小轿抬进了安府。
“我确实不知,只有一块双鱼玉佩是亲人留在襁褓之中。因玉佩上刻了一个‘余’字,我方才姓了‘余’。”
原本以为余氏会知道些什么,却不料连她也不知情。安长卿与萧止戈对视一眼,暗暗叹了口气,面上却没有多说,免得余氏又自责:“娘亲也不知便算了,王爷会再派人去查。今日舟车劳顿,我已经叫安福将院子收拾出来了,不如先过去歇息吧。”
余氏叹了口气,只能随他们去后院安置。
一行人抵达雁州时已经是下午,接风宴后接着又去书房商谈半晌,等出来时,天色已经昏暗。安长卿陪着余氏去了新收拾出来的院子。丫鬟们已经手脚利落地将箱笼用具都归置好。这些丫鬟原本是从庄子上挑的农户女,经过教导后才到余氏和安娴钰伺候。如今带来雁州的,更是几个机灵又办事利落的。不需要主人交代,就已经把一切安置妥当。
见院子里都井井有条,帮不上什么忙,安长卿略坐了一会儿,就和萧止戈回了正房去。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