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过去了,倒是有趣。”张久也说了件趣事。
双忠看张久的脚都红了,拿起布巾抬着他的脚给他擦干,“怪不得,小老爷走不开,想让青小公子来看看你,青小公子转头就叫雪公子来了。”
他们今天把云梨的朋友都记清楚了,每个人的脾气也有了大概的了解,张久想起清冷的雪公子,“雪公子有点像大户人家养出来的,骨子里带着傲气,要不是小老爷说他们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我都觉得雪公子是个落难的少爷。”
“你别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可见,有的人生来就不同。”双忠端起水盆放到一边,扶着张久躺下,“媳妇儿,你先睡吧,我去看看老爷他们。”
张久拉住他,“你可别去烦人,小老爷脸皮薄,发现了你在门外,就该恼了。”
双忠一想还真是这样,这可就犯了难,“那,总不能不伺候老爷们洗漱吧?这也太失职了。”
张久抬抬下巴,“你去把门打开,熬着点别睡,等老爷开门,你再过去。”
“哎,知道了,那你先睡吧。”双忠给他盖好被子,看着他睡着了,就搬着凳子去门口坐着,只是他不敢开着门,夜里风凉,开着门万一媳妇着凉了怎么办?他皮糙rou厚的不怕,披了件衣裳在门外待着就成。
这一等就是大半夜,他都熬不住靠着门眯了一觉,东屋才终于有了动静,彻底醒了酒的李恩白脚下发虚的打开门出来。
双忠立即Jing神了,走过去,“老爷,需要热水吗?”
李恩白没被吓到,听到他问话,“嗯,打一盆热水就行。”
“哎,知道了,老爷你先回屋歇着,小的一会儿给您送去。”
在双忠贴心的服侍下,李恩白给云梨清理了一下,爬上床抱着云梨沉沉睡去。
经过了热热闹闹的一晚上,关于李恩白童生第一的事儿在槐木村传了很久,就连周围的村子都知道了消息,兴隆镇上也渐渐有了风声。
尤其是得知李恩白县试、府试都是第一名时,很多人家都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就连兴隆书院的夫子们都讨论起李恩白这个人,若是李恩白院试也考了第一,有了秀才功名不说,还是他们这儿第一个小三元。
结果小三元老爷和他们兴隆书院没有半点关系,而他们教出来的学生,现在童生都仅有两人,岂不是说他们兴隆书院不会教人、没水平?
书院的山长思来想去,还是得让李恩白来他们书院读书才行,这样即使李恩白拿不到小三元,全镇的秀才都出自他们书院,才能保证他们书院的权威。
已经有个学生是秀才的黄夫子最为支持山长的决定,他觉得他已经教出一个秀才,那乡下的泥腿子肯定会选他做夫子,到时候他点石成金的名声一定会传出去。
且不说黄夫子哪来的这么大脸管县试、府试双第一的童生比作石头,就说他这个比喻都能看得出这个人腹中没多少墨水,且不说用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算是用个教导有方都比点石成金来得好。
当然了,黄夫子也只能自己想想而已,他脸上的得意让兴隆书院的其他夫子颇为厌恶,在他们看来陈英才考中秀才,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也就到此为止了。这个姓黄的不说好生教导学生,反而帮其悔婚另娶,贪图富贵,怪不得被人从京城赶到这个小县城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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