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
霍骁“嗯”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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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上午,霍谌坐私人飞机赶了回来,风尘仆仆的,一夜没合眼。
当他看到蜷缩在大床上的人影时,动荡的心魂得到了安息。
周文压低声音:“还在睡。”
霍谌走到床边,俯身撩开小孩凌乱的发丝,大手抚上他光洁的额头。
触手又shi又凉。
“才退烧,我还没给他换衣服,”周文说,“今天还要烧两三次,药都在客厅的桌上。”
霍谌绷着下颚侧头,眸色冷厉:“你给他换?”
周文一言难尽的看他一眼,这重点抓的。
霍谌把头转回去,摸着小孩熟睡的脸:“谢谢。”
周文一手插兜,一手捏了捏酸痛的肩周:“你赶紧打水给他把身上擦擦吧,温度退下去就是一身虚汗。”
霍谌的面色寒冷一片:“你还给他擦过身体?”
周文:“……”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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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飘着雪花,几分钟前才光顾的这座城市。
既是新年礼物,也有可能是冬天前的最后一场雪。
卧室窗帘拉了大半,壁灯全开,灯光卡在明亮跟昏暗之间,色调温暖。
床前放着把椅子,上面有盆水,热气萦绕。
霍谌卷起衣袖,认真的把毛巾放进盆里,拧到半干。
周文看出他快掉下来的黑眼圈,问要不要帮忙。
“不用,你回去休息。”霍谌手里的毛巾落在小孩的脸上,动作很轻柔。
周文叹了口气,脚步平稳的朝房门口走,昨晚他一直在给少年泡冷水澡抵抗药效,水温上去了就立即放掉重新放水,反复到后半夜。
结果药性退下去了,少年却烧起来了,他跟安利赶紧把死党何蔚叫过来。
周文,安利,何蔚,三个老爷们守着一孩子,守的心力交瘁,期间还要保持跟老霍联系,向他汇报情况。
新年倒计时的时候,夜空烟花朵朵,他们在看温度计……
真挺难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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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想起来什么,回头说:“桦霖这回哭脱水吓掉了半条命,山岚已经给他物色好了墓地。”
“……”
霍谌擦着小孩的手,避开了泛青的针眼,语气里没有情绪波动:“叫他重写剧本,黄倩的那部分全拿掉,让她不要再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
周文点点头,预料之中:“那个掐小章的狗东西……”
霍谌的眼底蓦地笼上一层Yin霾:“我会处理。”
周文没再多说的走出房间,碰到从超市回来的安利,两人打了个照面,都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安利放下车钥匙问道:“里面怎么样?”
周文看一眼外面的阳光:“小的在睡,老的在伺候。”
安利脑补那画面,惨的他牙疼,他把老友要的食材拎去厨房。
“老霍回来就好了,这个年过的,差点出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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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去玄关那边,边走边划手机解锁。
安利看他背影,衣服皱巴巴的:“要走?等我一起。”说着就冲卧室打了个招呼:“老霍,我跟文哥一道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嗯。”
很淡然的声音,似乎完全平复下来了,听不出丝毫昨晚电话里的失控。
安利心有余悸:“幸好有惊无险。”
不然老霍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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