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但夏执符明白她的意思:“我知道这是当年宫里那些女人的意思,就是董淑妃之前,先皇后那一波,但是若不是他默许甚至授意,她们怎么敢!要知道,当年说这话的,可是他的贴身大太监!”夏执符每每忆起都是恨得咬牙切齿,“可我娘平日里总说养儿是为了防老,那一日却毫不犹豫饮毒自尽!”
“啊……”念念一下捂住了嘴巴,吃惊得说不出话。
“念念,我时常在想,若是当年我娘没有把我生下来,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一场劫难?是不是,就可以平安活下来?”夏执符的语气很平静,念念却从他的眼底见着了一丝水光。
“不会的,不会的。”念念反手抱着他,笨拙得安慰,“夫人是一定想要你活下来的,你要听夫人的话,好好活下去!”
“我当然会好好活着,在那些人死光之前,我怎么能不好好活着?”夏执符撷去眼角的水光,“大概因为我是最后一个,又是最年长的一个,他就把我送到你父亲门下,住在宫外远离争端,再后来我远走边疆,后宫见他对这些私生子并没有多上心,又急着争权夺利没来得及顾得上我才让我活了下来,活到今天。他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让我活下来了!我活下来了,他的日子就到头了!”
第四十章 蛇蝎妇
见过了爹娘,把时惜惜引见给祖父,后面的故事,其实念念知道的就并不多了。不管是夏执符还是顾家人都没有让她参与的意思,毕竟那些是多少有些危险,又有难度,念念有自知之明,她做不了,他们出于保护她的目的也没有让她参与。
她所了解的,就是他们在商议过程中不曾回避她的只言片语,和外面穿的沸沸扬扬天下皆知的消息。
夏执符被禁足了,理由是怀疑他图谋不轨,但是夏执符好像并没有被这罪名影响,反而有了更多的空闲,把她圈在屋里做尽了那种事。开了荤的男人简直可怕,站着坐着跪着趴着,在床上桌上榻上地上,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yIn靡的痕迹。念念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事还有这么多的花样。头些日子还顾及着些,后来便越发浪荡,她的身子长开了能经受更多风雨,也能承受更多欲望,他便回回都要到他尽了兴,要的她筋酥骨软滩烂成泥,才被他逼着哄着说了一堆没羞没臊的话,他才肯射她一肚子白浊热烫的东西,用那阳物堵着里面抱着她,放她去睡。
要不是偶尔有幕僚随从回话,让她迷糊间听到了一些片段,他都不知道夏执符是在“闭门自保”。
可是六月晒书文会临近,念念有些失望得问过一次:“你若是还是禁足,是不是就不能去晒书文会了?”
夏执符回了一句:“放心。”
结果到了第三日上,夏执符就被开了禁,反而是一直上蹿下跳的茵妃娘娘就被指为固宠不择手段擅用禁药才导致皇帝突发隐疾。得了势的董淑妃便放了夏执符,她要专心对付茵妃,总不能这个时候把夏执符连丞相家一同激的返了心。
晒书文会和端阳花灯游街是全然不同的,哪怕是最大的文会所在的国子监也没有那么热闹,连空气中都透着翰墨书香,哪怕人并不少却少有人高声喧哗,只是在清净雅致中透出一丝热切。
亭中院里,石桌长椅,处处皆有书籍陈列,仆童在期间细心照料。念念学着调配了一种新的纸药,想着回去要给夏执符的书房封上一封,他往日里书房的书不过是摆设,但近来他也不知怎么开始用功,纸药不合用了,得及时更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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