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龚祭酒见事已至此,只得沉yin一下,点了点头。
祁垣心里咯噔一下,若是找了太医来看,那肯定要露馅了。到时候被罚的不仅是他,方成和和阮鸿也少不了被连累。他不由地看向方成和,心下一横,就要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到时候只说是自己骗了方成和和阮鸿就是了。
祁垣深吸一口气,迈前一步。方成和看见,冲他暗暗摇头。
几人正紧张着,却听前面突然有人道:“龚祭酒,学生可以作证。”
这声音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是一愣。朝来源处看去。
龚祭酒更是吃惊,疑惑道:“徐生?”
徐瑨迈开一步,冲祭酒拱手道:“学生可以担保,祁贤弟的确有喉疾,暂时不能言语。”
这下不光任彦,连方成和和阮鸿都惊了。徐瑨往这边看了一眼,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祁垣不知怎么的,脸上轰的一热,低下了头。
任彦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惊又恼,颤着声问:“子敬兄?你为何也要包庇他!”
徐瑨微微皱眉,却冲他摇了摇头,随后对唐司业道:“我和祁兄不同学堂,平日各自忙于学业,交往不多,得知他有喉疾乃是偶然,断没有包庇之意。今日学生愿意为他作证,若有责罚,也愿一同承担。”
唐司业和龚祭酒都对徐瑨格外信任,他所言一句能抵旁人十句。现在他一出列,熟悉的监生们纷纷小声议论,唐司业也道:“如此,那看来是确有此事了。”
他本来就不愿闹太大,便当即叫住要去请大夫的监丞,又看向任彦。
这么多人都为祁垣作证,唯有任彦自己反对,莫非他跟祁垣有什么私人恩怨?
想到这,唐司业的眼神不由冷了许多,问道:“任彦,你还有何话要说吗?”
任彦面色通红,一双眼却只悲愤地望向徐瑨,连司业的问话都充耳不闻。
唐司业有些恼怒,但见众生都看着这边,不好当场发火,只得沉声吩咐:“如此,你们先各自回去。祁垣既有喉疾,应当早点医治。方成和复讲不错,当发奖励。”顿了顿,想要罚一下任彦,但看了眼龚祭酒,又把惩罚按下了。
几人都应声行礼,回到了队伍中。
下面崇志堂的被抽上去,果然也是个答不出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三个普通学堂的学生表现这么差,祁垣才得了教训,也不敢探头探脑了,老老实实站到了最后。
这番复讲总共用了一上午,复讲结束,众人去会馔厅吃饭,下午再去各自的学堂背书。
祁垣死里逃生一把,但还记得方成和撒的谎,只冲方成和和阮鸿团团作揖表示感激,又示意方成和帮自己要了“出恭入敬牌”,出去看大夫。
国子监里自己便有大夫,他怕事情败露,所以干脆借口出去。正好这些天方成和对他拘束的很紧,一直不许他借牌出去,今天看他被吓够呛,难得松了此口。
祁垣拿了牌子,一想医馆自然是要去的,正好彭氏还有个铺子是药房,便干脆直接奔那边去看了看。
彭氏的铺子是出嫁前彭家买给她的,彭老爷当年本是侍讲学士,后来同僚犯事,他受到牵连,因此被降二级调外任,成为湖广桂阳州同知。
上次彭氏带着儿女,便是要去桂阳探亲的。
祁垣想到这便叹了口气,若是原身没有落水该多好,今天就不会这么丢人了。他心中也觉得懊恼,丢人也就罢了,还差点连累方大哥和阮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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