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掩饰,但腿脚仍是不太听使唤,手也抖个不停。
徐瑨默默垂眼,看着自己胳膊上颤颤的小手。
祁垣有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嚷嚷:“小爷我就是冻,冻的!这楼上风也太大了!我才不害怕!”
说完很有气势地抬了抬手,本想自己站着,再走两步,但一抬手觉得不行,又赶紧再抓住徐瑨胳膊,整个人软脚虾似的半靠在人家身上,还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哥俩好的样子来。
游骥张了张嘴,跟自家公子对视一眼,都很有默契地偏开头轻咳一声,没忍心戳穿。
徐瑨任由祁垣半靠在自己怀里,偏过头问游骥,“刚刚是怎么回事?”
游骥知道此事干系重大,忙把当时的情形详细地说了。
毕竟那望云楼上非富即贵,尤其是三楼,虽有品级的朝臣此时都在宫中,但除了祁垣之外还有几个闲散王爷。时南本是御前侍卫,身份本就敏感,如今朝中局势复杂,他此番行为难免会掀起一阵是非议论。
幸好游骥心细,把当时各人的位置和言语都讲的十分清楚。徐瑨听完,不禁沉默起来。
祁垣所做的事情并无出格之处,而三楼上,除了残疾的楚王,其他人又跟他离的较远。只是楚王虽身份敏感,但毕竟是残疾之身,多年来在藩地也是无功无过,又年老无子,据说此次入京还是为了梳拢暂居扬州的名ji严怜雁。
这严怜雁本是罪臣之女,没入教坊司后名声大噪,乃秦淮名ji之一。梳拢她需要请不少名人雅士,楚王连这个都要小心请旨,问得元昭帝的意见,可见行事十分谨慎。
游骥见自家公子眉头紧皱,想了想,小声提醒到:“公子,那时千户会不会就是冲祁兄来的?崖川的时将军可是时千户的大哥。”
崖川大军的战报中,左参将时现不幸战死。众人都传言是祁卓通敌叛逃所致。但这毕竟是京中谣言,时南年纪轻轻升至御前侍卫长,深得元昭帝信任,心思不会太简单。这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为兄报仇?更何况在成园行事,必然会得罪国公府。
徐瑨沉yin不语,祁垣缓了这一会儿,大约也听出点眉目来,反倒是皱眉道:“好没道理!我爹要是叛敌了,我全家都得杀头,他着急个什么劲!要我爹没叛敌,他大哥的事情更跟我没关系了。他是有多等不得?”
游骥一怔,不禁道:“也对……”
徐瑨微微点头,对游骥道:“让和叔悄悄去查,不管查到了什么,都速来告与我知道。至于时千户……道声得罪,关去南园吧!”
他刚刚过来时,国公府的侍卫长已经过去了,况且今日罗仪也在,不会让时南走脱。至于剩下的……自有人会处理好。
游骥应下,匆匆走开。
徐瑨低头,见祁垣这会儿不抖了,但还赖在自己身上,像是找到个靠背般站没站样的,忍不住笑道:“你今日倒是热情。”
他倒是不介意被多靠一会儿,但园中毕竟人来人往,俩人总不能揽一块走路。
祁垣反应过来,试了试自己的腿脚都有力气了,忙嘿嘿一笑,若无其事地站直了。
徐瑨只装作没看到他的那些小动作,想了想道:“今日是我疏忽了,你往年不出来走动,怕是看见谁都不认识,别人若有恶意,你心性单纯,也难分辨。这样,今天上午你先跟着我。下午的时候你再跟着阮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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