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脾气。

    少年蹬掉破茶几，将外套扔给黑脸汉子，朝着旁边默不作声的阿军道，“房间呢？”

    “不要你们打炮的地。”

    林潜心肩膀一缩。

    眼看对方又要发火，急忙道，“阿军哥是哑巴……我带你……”

    “带我怎么？”

    少年靠过来，明明没有挨着，但强烈的存在感让人毛孔都激灵。

    林潜心不怕的，但舌头还是磕绊了。

    “带你……去。”

    “去哪？”

    她低着头不说话，比她稍高一头的少年毫无预兆地笑起来，“什么时候洗的澡？”

    女孩走路的姿势僵了僵。

    故意把时间往多了说。

    “一个星期前。”

    “哦。”男孩快步走到房门前，看眼后面慌慌张张的萍姐和阿军，故意将女孩扯到怀中。当着两人的面，在她脸上亲一口，“那就不舔你了，干一会儿吧。”

    说着，关上门，隔绝后面人的目光。

    几个大汉在外面笑起来。

    阿军身子紧绷。

    萍姐像是失掉骨头，一屁股坐地上，嘴里呢喃着，“我那时候也是这样，说好了只是去倒酒，就这么让男人按在ktv桌上弄，还让人吐了一身……”

    跟着少年来的几个男人笑得更厉害。

    “老鸡婆，你妹妹跟了我们小陆爷是享福，别和你那两张纸的逼相提并论。”

    她的房间在二楼。

    穿过一楼漆黑的客厅，还要等上木造的台阶。她在前面爬，咯吱咯吱的声音响得厉害，荡着干燥的灰尘。整个民房都是木造，有时候还能看到蚂蚁啃。

    少年冷不丁道，“我叫陆沉，你叫什么？”

    “林潜心。”

    “潜心，潜心……”男孩将名字在舌尖滚两遍，像是记住了似的，冷声道，“我叫陆沉，今晚会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听到这话，前面的女孩像是高兴坏了，噔噔往上爬。

    等到小小的单人床前，他发现她脸红通通的，也只是以为女孩害羞。

    林潜心坐在床上，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他。

    少年生了张太好的皮相，可能长时间喜欢用眉峰刺人，即便说话的时候，表情也像扑克牌上的人似的，不曾松懈。她挪挪身子，小木床咯吱作响。

    对方清清嗓子，没刚才那么端着，坐到她边上。

    “你几岁？”

    “十八。”

    “比我大两岁，长得还矮。”

    女孩挑眉，终于憋不住，伏在少年肩头笑起来。陆沉脸有点黑，但是并不抗拒她的靠近，只是看小姑娘撒娇似的挨着自己。

    他鼻子动动，出声道，“怎么身上没味？”

    甚至还有股肥皂香。

    不是说一个星期没洗澡吗？

    林潜心又笑起来，老实道：“我有点怕，刚才瞎说的。”

    “那现在怎么不装了？”

    “你长得好看。”

    “……”

    十六岁生日，打算出来嫖个女人的陆沉陆小爷，感觉自己被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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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还在笑，后颈变得粉红。

    她比他矮一些，但是看起来发育得刚刚好。不像太幼的女孩，干瘪得没兴趣，也不像太成熟的女人，丰腴得叫人恶心。脸是漂亮的，手也是漂亮的，就是笑得有些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