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一直觉得不对劲，就算我是新上任的年少帮主，可我从三年多前逐步接手帮里的事务，而那些小帮派一直以来也是知道我的手段的，没理由忽然有野心，定是有人在后煽动。”

    吸了口赵沫觞发间的香气，商墨又接着道，“之后我也就如他们所愿，表面上带着他们一直看得到的帮里的主力为那些小帮派的事情疲于奔命，暗地里那些叔叔伯伯们早已开始行动起来。本来是查得差不多了，毕竟南方是我们的底盘，没想到因为我一时疏忽，你被劫走了。”

    在她怀里安安静静地靠在，赵沫觞手隔着商墨身上那薄薄的布料在她肩膀上滑动着，忽然有些疲惫了。

    又有种不想当检察官的感觉了，只想一直陪着商墨，让她没有后顾之忧，让她可以随时安心。

    “对了，我跟舅舅谈了，你最近要好好准备下了。”眼神触及桌上的资料，商墨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很是严肃地道，“省检察院最近这段时间可能要换血，到时候你正好上去。”

    心里一惊，赵沫觞猛抬头看商墨，却见她还是那副正经的模样，“好像是要考核吧。”

    “小蛋，我……”赵沫觞皱着眉，看着商墨，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这样的话，加上之前的计划，到时候接手井湾乡那个案子的人就是你了。”商墨根本不知赵沫觞此时的纠结，带着温柔的笑轻蹭着赵沫觞，“开心吧。”

    “才不开心呢。”声音里早已带上了哭腔，赵沫觞手在商墨的脸上抚着，“小蛋，不要这么宠我……”

    从一开始，便是她想怎样，商墨都会努力满足她。

    “怎么了？”没料到赵沫觞会说不开心，商墨很是惊讶地看着她，不明所以，继而又有了丝恍然，“是……是觉得我插手不好吗？其实不是这样的……舅舅本来就很欣赏你……”

    “不是……”手堵住她的嘴，赵沫觞凝视着她，眼眸温柔，“我不想你总是因为我的事情受累，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你。”

    或许单灼是对的，这个社会，早已没有所谓的公正，她一直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或许……回到单灼身边掌握了单灼手里的势力……是不是可以帮到商墨？

    “我……”商墨嘴动了动，刚想说什么，赵沫觞又继续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理想就离我越来越远了。”

    她陪在商墨身边，经历了那么多风雨，对黑帮的火拼与人命的消逝早已看惯，有时候，她甚至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理想和现实，分不清了。

    “没有远啊。”商墨一看便知她又纠结，脑子飞速转着，嘴里也十分迅速地道，“自从你当了公诉科科长，你可有见过X市检察院再出现过草菅人命的事情？可有见到哪个检察官为了钱做出对不起当事人的事情？”

    “是吗？”虽是趴在她身上，那种温暖的感觉却抵不住突如其来由内至外的寒冷，赵沫觞有些自嘲地道，“都是你给我的啊小蛋，如果不是你……”

    “赵检察官的大名，早在检察界传遍了。”商墨打断了她的话，很平静地道，“你可以去问舅舅，绝对不是我做的，那是你自己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