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使得深埋于皮rou下的心脏生疼, 那咳嗽声化作了根根尖刺,密密地刺入了那心脏当中。
叶长遥将云奏抱回了房中, 放于床榻上,自己亦上了床榻去。
云奏伏于叶长遥怀中, 感知着叶长遥轻抚着他背脊的手, 思绪甚是清明。
他的身体状况明显正在恶化, 他急需叶长遥的心头血。
过了足有半盏茶,他的咳嗽方才止住。
他将下颌抵于叶长遥肩上,一手圈着叶长遥的腰身,一手把玩着叶长遥的发丝,不发一言。
叶长遥亦不发一言,只不断地轻抚云奏的背脊,云奏又瘦了一些,脊椎骨极为磕手。
打破沉默的是倏然而至的一把嗓音:“客官,你们的菜来了。”
叶长遥下了床榻去,打开房门,从小二哥手中接过食案,将三菜一羹从食案端出,置于桌案上,才将云奏抱到了桌案边。
他先为云奏盛了一碗虾仁蘑菇豆腐羹,又抬手覆上了云奏的喉咙,关切地道:“疼么?”
云奏摇了摇首,并不去吃虾仁蘑菇豆腐羹,而是将双手拢在衣袂当中,状若无事地用丝帕拭去了其上的血污。
咳嗽了这许多的时候,喉咙怎会不疼?
自己显然是明知故问。
叶长遥反省着,见云奏摇首,并未揭穿,只是指了指那碗虾仁蘑菇豆腐羹,道:“吃罢。”
“嗯。”云奏一手端起瓷碗,一手执起调羹。
一口热乎乎的虾仁蘑菇豆腐羹滑过喉咙,让他的喉咙好受了些。
他并未意识到单单一个“嗯”已将他的谎言揭穿了。
叶长遥欲言又止,他想教云奏勿要逞强,但不逞强还能如何?
他分明不久前才渡了内息予云奏,可云奏仍是咳嗽不止。
他索性埋首用膳,但酸甜的糖醋小排入口竟无半分甜味。
片刻后,他终是问道:“我要如何做,才能缓解你的痛楚?”
云奏抿唇笑道:“我又不是一日十二个时辰皆在咳嗽,你毋庸这般忧心忡忡。”
他的嗓子很疼,不长的一段话直教他觉得自己的嗓子已被撕裂了。
他并未表现出任何的痛苦,甚至还夹了一块苦瓜酿rou来吃。
叶长遥阖了阖眼,继而一把扣住云奏执着竹箸的右手手腕子:“我们这便启程去观翠山罢。”
云奏问道:“我们尚未查明真相,此时离开,阮公子会如何?樊公子昏睡不醒,我们要将他丢在这客栈么?”
“与我何干?”叶长遥目中盛满了心疼,“三郎,我一生所愿便是你平平安安的,你勿要以为我并未拆穿你,便不知你咳血了,长此以往,任你是绿孔雀,亦会丧命。”
“哪来的长此以往,待查明真相,我们便能启程去观翠山了。”云奏本想糊弄过去,但一触及叶长遥的双目,不觉心虚了。
“三日,至多三日。”叶长遥正色道,“三日后,不管真相是否水落石出,不管那阮公子会如何,不管樊公子是否能转醒,我们都必须启程去观翠山。”
叶长遥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强硬,逼得云奏无力拒绝。
一日后,九月十六,樊子嘉仍未转醒。
两日后,九月十七,黄昏时分,外头骤然电闪雷鸣,暴雨旋即倾盆而下。
云奏被惊醒了,一坐起身来,便瞧见了守着他的叶长遥。
叶长遥揉了揉他的额发,柔声道:“我去了一趟丹谷寺,寺中的僧人皆道善安出身于丹谷镇阮家村,善安本人亦坚称自己出身于丹谷镇阮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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