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封绝情信,他便能让樊子嘉死心,死心后的樊子嘉便不会再想着他,便可找一个较他好千百倍的良人共度一生。
但他没料到自己竟又恢复了记忆与自由。
回想这几日自己是如何对待樊子嘉的,他便想将自己揍个半死。
失忆前,他从来不舍得樊子嘉吃半点苦,可失忆后,他却让樊子嘉卑微如蝼蚁,甚至磕破了头。
樊子嘉如今气他恼他实属应当,但不该无视他。
他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子嘉……”
樊子嘉置若未闻,兀自用着早膳,用罢早膳后,便对云、叶俩人道:“云公子、叶公子,我们这便出发罢。”
一更·阮郎归·其七
叶长遥明白樊子嘉不知云奏为其做了甚么, 他亦明白樊子嘉在阮星渊处受了委屈,已对阮星渊死心了, 是以,樊子嘉而今所为理所应当,但他却还是陡生不满。
云奏为了樊子嘉与阮星渊, 生生地割下了一块rou,可樊子嘉却在同阮星渊置气。
不知从何时起, 事关云奏, 他便再无理智可言。
他侧首凝视着云奏的眉眼,又当着诸人的面,隔着纱布, 吻了一下云奏的眉心,才对樊子嘉道:“我们出发罢。”
三人无一人理睬阮星渊, 上得楼去, 将行李收拾妥当了,又下了楼来。
叶长遥去结了帐,待小二哥牵了马车来,三人依次上了马车, 绝尘而去。
阮星渊被遗弃在原地,他望着已不见踪影的马车, 长叹一声。
他并非故意为之,但他确实伤了樊子嘉。
他赶忙买了一匹骏马, 紧跟上去。
他识得回樊家的路, 且骑马较乘马车要快上一些, 因而,不过一个时辰,他便远远地瞧见了那马车。
云奏正坐于辕座之上,依偎着叶长遥,打着哈欠,见得阮星渊,他又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伏在了叶长遥的双膝上。
叶长遥并未刻意加速,亦未刻意减速。
阮星渊不近不远地跟着,及至子夜时分,方才抵达了樊家。
一到樊家,樊子嘉便下了马车。
樊子嘉有所预感,见到阮星渊,并未吃惊。
樊先生听闻动静,下了床榻,开了门,见是樊子嘉回来了,笑逐颜开,一把抱住了樊子嘉,又朝着叶长遥致歉道:“多谢你们将阿弟安全地送回来。”
言罢,她方才发现不远处立着一个人。
那人半隐在黑暗中,她瞧了良久,才认出那人乃是久未露面的阮星渊。
她又惊又喜,很是为樊子嘉开心:“你们竟然当真找到阮公子了,真是太好了。”
她未料到樊子嘉的反应极为平淡,甚至未多瞧阮星渊一眼。
她困惑地问道:“出甚么事了么?”
“无事。”樊子嘉扯着阿姊的手,道,“我们进去罢。”
尚未进门,有一男子出了门来,先是为樊先生披了一件外衫,而后才对樊子嘉道:“子嘉,你回来了便好,你阿姊日日盼着你平安回来。”
樊子嘉乖巧地道:“姐夫,我回来了。”
男子抬手揉了揉樊子嘉的头发,道:“进去罢,天气转凉了。”
“嗯。”樊子嘉从樊先生怀中出来,到了马车前,邀请道,“已是月上中天,今夜,两位公子便住在我家罢。”
叶长遥颔首,抱着昏睡中的云奏下了马车,随樊子嘉进了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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