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想那条胳膊一辈子治不好。”
雷古勒斯礼貌道:“我知道了,庞弗雷夫人,很抱歉。”
温柔又严肃的女校医叹息着摇摇头,一边吐槽着魁地奇比赛的危险性一边走了。
她走之后,雷古勒斯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臂,又动了一下。
“庞弗雷夫人说过你不能乱动胳膊。”熟悉的声音响起,雷古勒斯有些意外地看了过去。
“没想到我会来?”西里斯·布莱克双手抄兜慢吞吞走过来,他站在病床旁边,敏锐地捕捉到了床头桌上的信封,略带讽刺道,“输掉了比赛,你一定被她骂得很惨吧,哪怕你是她口中值得骄傲的爱子。”
雷古勒斯不在意道:“如果她可以消气的话,我不介意被她骂几句。”
西里斯看着他:“就因为她是你的母亲?”
“是的,因为她是我的母亲,即便她有这样那样的不好,但只要她还有这个身份在,都足够令我感恩和迁就她。”
雷古勒斯的话不带犹豫,没有停顿,显然是他心中所想。
西里斯眼神复杂地望着他:“那么你会对几次违背她,惹她生气,甚至被她诅咒的我怀有恨意吗?因为我忤逆了你亲爱的母亲。”
雷古勒斯看着摇了摇头:“我不会,我什么要那样?”他十分平淡道,“那也是你的母亲,你是她的儿子,选择怎么对待她是你的自由,如果你是个外人,我大概会因此憎恨你,但你和我是一样的身份,我没必要也没什么理由憎恨你。”
他这么说,西里斯倒是无话可说了,最后他只能语气勉强道:“你为什么会在比赛上发傻?你摔下来的样子太刻意了,连詹姆都觉得你有问题,他觉得你是在故意让着他,觉得这次比赛赢得不体面。”
雷古勒斯笑了一下说:“你是为了替你的兄弟讨要一个说法才来医疗翼的吗?”
西里斯沉默了一会,看着他说:“不是。”
雷古勒斯笑容一僵,稍稍眯了眯眼。
西里斯淡淡道:“我是因为看见你摔下了扫帚才来医疗翼的。”他没什么情绪地说,“你也是我的兄弟。”
雷古勒斯沉默了一会低声说:“很感谢你还记得这一点。”
“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一点。”西里斯强调道,“即便我们有那么多不同。”
雷古勒斯望向他,两人如出一辙的灰眼睛对视着,并没注意到远处那抹红色长发。
海lun娜躲在医疗翼的角落里,看着包着胳膊和胸口的雷古勒斯,看着来看望弟弟的西里斯·布莱克,很想站在床边的那个人是自己。
但她也知道不可以。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正是为了她可以自己回到他身边,他挑衅斯内普,刻意让自己受伤,他做了那么多事,不过是希望海lun娜回头罢了。
可她不能,他越是这样,她越是不能回头。
她也想和他在一起,但她没想过自己会害了他。
看看现在,他因为她做了多少他从前不屑去做的事,他变得越来越不像他,她也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这都是她给他们彼此带来的麻烦。
她不能去看他,去了就输了,去了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她要坚持下去。
她不想再做那个贪婪、自私、要求繁多的自己,她不想再在冲动和任性中起伏纠葛,更不想再给雷古勒斯带来任何危险错误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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