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揉揉额角,她这个女儿哪里都好,就是眼皮子浅。
“等着以后你嫁了好人家,多贵重的首饰买不来?别贪小便宜,坏了大事。”
秦萱听出她话里有话,问:“母亲,您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萧氏目光一闪,“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秦萱更加确信:“母亲,到底是什么事,连我都不能说吗?”
“行了。”萧氏烦躁地摆摆手,“早些回去,把东西规整规整,今日夜里便叫人放回库里。”
秦萱委屈地扁扁嘴,不情不愿地去了。
当天晚上,整个定远侯府都没睡踏实。
秦莞早就叫人盯着慈心居和风雅轩,半夜听到动静,喜嬷嬷亲自来报:“姑娘料得没错,那萧氏正叫人悄悄地往库里送东西呢,老奴不放心,亲去瞅了瞅!”
秦莞玩笑道:“嬷嬷可看清了,确实在往里送,不是往外搬?”
喜嬷嬷不轻不重地打了她一巴掌,“越大越淘!”
秦莞假装疼,笑倒在床上。
三房那边也得了信。
秦三叔以为秦昌在整什么幺蛾子,想要去看看,却被纪氏拦住,“你且把心放进肚子里,你家大姑娘Jing着呢,吃不了亏。”
纪氏哼笑:“不过,这事也是险得很,但凡莞姐儿势弱些,少不得被她哄去!哼,吃下去的骨头再往外吐,这滋味……呵呵。”
等着萧氏把东西补得差不多了,秦莞这才大摇大摆地开了库房,查验嫁妆。
银票少了一些,多半是秦昌用了补不回来。
十二匣生肖样式的金锞子倒是补齐了,只是有几匣的成色明显差一些,想来是萧氏急匆匆补上的。
贵重布料少了几匹,大抵是穿在秦萱身上。
这些秦莞都不打算再计较。
好在,她重点关心的那几样母亲戴过的首饰,用过的香炉、摆件都照原样放了回来。
这就妥了。
不过,经此一回,她和萧氏的情分再不能像从前那样了。就算她心里没疙瘩,保不准萧氏不记恨。
唉,就这样吧!
***
韩琪这次过来,带了整整一大船栽着菌种的椴木。
一路上用油布遮着,日日洒水,到汴京的时候好些椴木上已经长出了指甲盖大小的菌子。
南郊的庄子已经收拾妥当,秦莞叫人移了过去。并找了几家可靠的专门负责木耳栽种。
这些人大多是母亲当年从韩家带来的,都签了死契,即使以后木耳赚了大钱,秦莞也不担心他们把方子泄漏出去。
钱嬷嬷前几日兴冲冲地来报,说是出了第一批木耳,请秦莞过去瞧瞧。
今日秦莞刚巧得了空,向纪氏那边告了假,便带着彩练坐车出了门。
如今,秦莞名下一共有三个庄子,南郊这边有两个,都是韩琼留给她的,一个被秦莞改成了蔬果园,一个种上了木耳,木耳占不了多少地方,其余平地还是种的庄稼。
还有一个在西郊,是定远侯给她添的嫁妆,皆是上等良田,光是佃户就有上百,年年产出不少。
纪氏说,这是定远侯私产里最好的一处。秦莞心内自然感激,熬了好几日,亲手做了一套衣裳送过去。
听说,定远侯当天就穿着去了衙门。
马车骨辘辘地往南郊走,秦莞和彩练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丝毫不知被人“跟踪”了。
大海一脸无奈地跟在梁桢身后,“少将军,咱们不是要去西郊吗?这条道是往南的。”
“嗯,我不瞎。”梁桢淡淡道。
大海翻白眼,“您既然知道,还不赶紧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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