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点儿。”
说着,她直接拿汤勺舀了鱼块往余秋碗里头倒,“都别客气,鱼趁热吃香。”
余秋吓得恨不能直接逃之夭夭,从上桌起,她碗里头就没停过。
宝珍母亲相当富有创造力的在鱼汤里头打了三个荷包蛋,硬是塞给他们三人,她到现在还没吃完呢。
胡杨见状抿嘴直乐,赵大婶对余秋热情的看得他都想笑。
谁知道他笑容还没挂到脸上呢,碗里头就堆成了小山,赵大嫂雨露均沾,仨小知青一个都没落下。
慌得胡杨赶紧端起碗,要跟何东胜讨论水车的转动问题。水车能否被带着转动,取决的不是水流速度,而是叶片面积值跟水斗体积的关系。
他嘴里头报着方程式,一长串听得宝珍头晕眼花,赶紧学着母亲的样子也给客人夹菜。
胡杨跟田雨都端着碗呢,就余秋没反应过来,又一次中招。
她只好赶紧喊停:“我吃螺蛳,螺蛳真好吃。”
说着,她还真夹了螺蛳开始吸食。
胡杨终于报完了一长串的方程式,随口道:“我估计着起码得叶轮面积是水斗体积的十倍才差不多。”
“起码得是二十倍。”余秋费了半天力气,也没能将螺蛳rou从盖子里头吸出来,只能悻悻地放弃。
田雨茫然:“你怎么知道?”
“她算出来的。”胡杨表情复杂至极,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他先前不信邪,又偷偷算了一遍水车的体积,结果跟余秋报出的数值一模一样。
“嗷——”
赵二哥突兀地叫了声,整张脸缩成一团,活像遭了雷霆重击似的。
赵大婶正觑着机会想办法给客人们布菜,闻声皱眉:“又怎么了啊?吃个晚饭也要大呼小叫的。”
二儿媳似笑非笑:“妈,你也给二柱舀一勺螺蛳吧。他眼睛珠子快掉进去了。”
赵大婶瞪眼,教训儿子:“想吃螺蛳不会自己夹啊,多稀罕的,这么大的人咯,还要你妈伺候啊。”
可怜赵二柱什么都不敢说,憋着张红红白白的脸,委委屈屈地夹了颗螺蛳低下头吸了。
赵家大儿媳憋笑憋得脸红脖子粗。她小叔子哪里是在看螺蛳,看得是吃螺蛳的人。
乖乖,城里头来的小姑娘就是不一样,瞧这水色好的,跟刚出锅的豆花一样。别说是小叔子这样的小伙子,就她一个女的,都忍不住瞧了又瞧。
听说是教授家的姑娘,书香门第出来的跟工人家庭出来的又不一样。别看小田老师是个民办教师,可站出去,人家肯定会觉得小余大夫更有学问。
就那双手,看着就晓得不是拿锄头拿铁锹的,又白又嫩。这暗色天里头,竟然跟自己会发光一样。
大儿媳不知道余秋的手是长期反复刷洗涂抹消毒凝胶的结果,看着白,可真要是摸上去,就会发现掌心有茧子。
没办法,产科实在太忙了,即使抹了护手霜,没多久就又要洗手消毒。
一顿饭吃到繁星满天才算了。
八斤重,整整一脸盆的酸汤鱼,愣是被赵大婶塞给客人们吃完了。
余秋起身告辞的时候,看到院子角落的秤砣,赶紧挪开眼睛。
她今天肯定重了不止三斤。
星星点灯,天鹅绒般的幕布上缀满了亮晶晶的碎钻,颗颗都是一克拉以上的规格,极有收藏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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