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长公主还是不愿意,可徐恪的父亲、祖母都同意了,这门婚事也就成了。
她出嫁当天,一直被她视为阎王的父亲背着她上了花轿,父亲还用一种罕见的温柔声音嘱咐她,但凡受了委屈,尽管告诉他,他会替她做主。
也就是那一刻,阿渔才发现这个父亲一点都不可怕。
然而她领悟的太迟了,嫁了人,她一年只有三两次回娘家的机会,无法弥补父女间错过的那么多年,一晃三年过去,父亲竟死在了战场。
子欲养而亲不待,阿渔悔得肠子都青了。
泪如雨下,跑到门口时,阿渔已经看不清路了,只见东边的巷子里有人骑在马上,不缓不急地行来。
“阿渔,你哭什么?”曹炯难以置信地看着身边的庶妹,该哭的时候没哭,现在父亲回家乃大喜,她怎么哭得那么凶?若说害怕到想哭,那她躲在后面哭就是,跑前面来哭干什么?
曹炯真是看不透这个水做成的妹妹了。
阿渔眼里只剩下车队最前面的那个男人。
身穿红裙的小姑娘巴巴地站在侯府门口,满脸都是泪,曹廷安经常见小女儿哭,可这是小女儿第一次抬头朝他哭,而非遮遮掩掩。
家里出了事?
长腿一夹马腹,曹廷安脱离车队,快马来到了门前。
他还没下马,阿渔便冲了过去,哭得可怜极了:“爹爹!”
素来胆小怕他的女儿哭成这样,曹廷安立即跳下马,几个箭步向前,张手就将跑到面前的女儿抱了起来,虽然女儿十一岁了,不再是五六岁的女娃娃,但曹廷安魁梧健壮,十一岁的阿渔趴在他肩头,与孩童无异。
“爹爹!”阿渔死死地抱着父亲的脖子,温热的泪水一串串地流到了曹廷安肩头。
曹廷安轻轻地拍着女儿后背:“没事没事,爹爹回来了,阿渔不怕。”
阿渔呜呜地哭。
曹廷安动作温柔,一双虎眸却冷如寒潭,目光扫过赵氏等人,他严声问次子:“阿渔出了何事?”
在曹廷安看来,女儿哭成这样,肯定是被人欺负了,还不是普通的欺负。
曹炯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啊,刚刚她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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