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才开口:“是的,我姓殷。”
“这就说得通了,这就说得通了。”成不韪站起身,在狭小的牢房里来回踱步;他的手在身前交握着搓动,和他平时思考生意决策时的模样无二,“……所以十五年,你们是打算怎么样,殷百晏不会这么放过我吧。”
他变化不大,但男人的变化在他眼里很大。
不但衣着不同了,就连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从前显得碍事的碎头发被捋直脑后,露出整张脸来的男人即便没有任何表情,眉眼里的野性也展露无疑。
“不愧是成老爷。”千秋说,“不过十五年是我去安排的,跟我父亲无关。”
“哦?”
“我要娶成银雀。”
成不韪愣了愣,接着意味深长地笑起来:“……这么说,这个儿子我没有白养。”
“我来是想问你,为什么那时候没有救银雀,他不是你儿子吗。”
“这个问题……”成不韪仰起头,思忖着看向牢房污黑的天花板,“我还真没料到,你会问这个。……你不是应该很清楚,殷百晏对你们应该差不了多少吧。”
“……他不如你的生意重要。”
“不能这么说。在这个弱rou强食的世界,不能保护好自己是他的不是,他身为成家的人,他从小就应该明白多少人盯着他这条命……银雀连这些都告诉你了,那他有告诉你他是怎么被人绑架的吗?”
这次换成男人怔住。
“看样子是没有。”成不韪道,“他是自己愿意跟那些人走的,他拿命来考验我爱不爱他……我当然爱他,这种事能考验吗,不能的。当初我的心思都花在银鸩身上,确实忽略他太多;可如果银鸩还活着,也许今天我也不会在这里,他可比银雀优秀得多。”
成不韪看向他:“银雀是个心很软的孩子,成不了大器。”
“……有什么需要我转告他的吗?”
“没有。”成不韪淡淡道,“实在要说的话,让他好好活着吧。”
——
回去的车程中,丹龙的一直好奇男人和成不韪究竟说了什么:“……总有能说的吧,我特地陪你来一趟,你一点都不说?”
男人倚着车窗,无奈地叹气,最后开口道:“婚礼的事情,你帮我安排怎么样?”
“……我是催眠师,不是婚礼策划!”
“我腾不出手,事情太多了。”男人说,“或者你去帮我找个好用的人来,要Beta。”
“……Beta会有好用的人吗?”
“会的吧。”
“婚礼打算定在什么时候啊?”
千秋想了想,说:“越快越好。”
“一周后?”
“嗯,那你干脆帮我把请帖写了。”男人很不喜欢系领带,却又因为身份所在,不得不总穿着像样的正装。眼看着离宅邸越来越近,千秋忍不住将领带结松开了些,再接着道:“你还得帮我弄点药。”
“什么药,抑制剂吗?”
“肌rou松弛剂。”
“…………”丹龙皱着眉头,扭过头姿势诡异地看向男人,“不至于吧,用这个也太龌龊了,你信息素放出来,他不可能反抗你的啊,用药真的太龌龊了……”
男人无奈极了,斜了他一眼:“不是你想的那种用途。”
“那是什么?”
千秋索性不再说话,任凭丹龙怎么烦他他都假装听不见。直到两人下了车,千秋准备回他那边去时,他才又说了一句:“顺便婚礼的请柬,你也帮我写了吧,宾客名单你看着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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