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单人床和一个简易衣柜。
踏入休息室时,有一个地方瞬间引起了束辛的注意,在床头有一个储物柜,柜子下面丢着一些凌乱的衣服。
按照普通人的使用习惯,既然这里丢了一些凌乱的衣物,应该时常被使用到才对,但奇怪的是,柜子上面竟然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以此说明,这个储物柜根本就不常使用。况且一个有强迫情结的人,怎么会容忍自己睡觉的地方杂乱无章。
况且宴请他们的那天晚上,束辛一直守在窗边观望,伯克利医生根本没有在李晟峰家里过夜,虽然他待到很晚,却依旧驾车回了诊断室。
据说伯克利以前也是一个花花公司,为何在整容后却总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屋内不出门?
种种迹象都表明,秘密应该就隐藏在这个柜子里,束辛的脚步已经控制不住的走向那台储物柜,忽然,裤兜里的电话发出刺耳的响声,本就悬在嗓子眼的心登时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束辛,我现在来接你。准备好,我们立即离开!”
季凉得手了!
束辛用食指关节敲击了一些手机屏幕,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是他们之前设定好的暗号,同时也表示束辛当下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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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正在在会议室里开会的伯克利,忽然感到一阵心悸,他隐隐感觉似乎有什么急切的事情发生。
他抬头望了一眼依旧在台上滔滔不绝的教授,心中愈加烦闷,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
在座位上迟疑了几分钟后,伯克利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抬手轻推了一下身旁的参会者,小声道:“打扰一下,我有事情,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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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辛挂掉电话后,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现在是10点50分,从华尔街开车到这里应该需要20分钟的时间,距离伯克利会议结束应当还有30分钟的时间,必须在季凉赶来之前迅速找到文件。
束辛带起装在兜里的手套,拨开那堆凌乱的衣物,果然,一个棕色的密码箱出现在眼前。
束辛按下眼镜腿旁的暗扭,果然,通过透视发现柜里躺着一份文件。
可是这四位数的密码要如何破译?
束辛观察了一下密码箱的外部,看标识应当是德国出产,这类密码箱的安全性能做的极好,基本上无法用外力强行打开。
束辛蹲下身,用臂膀环住密码箱,试着用力将它抬起,却根本无法抬动。
他趴在地上定睛一看,发现这个箱子居然定死在了地板上!
这下完了,打不开又搬不走,该如何是好?
他深呼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脑子里开始回忆之前国内发来的伯克利医生的资料。
大多数人设置密码都会首选自己的生日,先试试再说。
束辛凭借着记忆将伯克利的生日输入进去,当下就发出了错误的提示音。
这个尖锐刺耳的声音登时让束辛的汗毛的竖了起来,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密码只能试错两次,第三次如果再不对,那箱子应该会强行锁住一段时间。
这可怎么办是好!
伯克利无妻无子,如果生日不对,那应该是某个重要的纪念日,然而还未等束辛想出破译的密码,伯克利仓促的脚步声已经在楼道外愈走愈近。
束辛倒吸一口凉气,手停在了别在腰间的匕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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