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要出去乱跑?都一点儿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吗?”
席瑾蔓十分生气。他从来都是这样,也不怕伤病会落下病根来。
“这一趟非去不可,否则就白挨这两剑了。”对于小姑娘的关心,席骏铮非常受用,开口承诺她,“去完这一趟,我就好好养伤,不再出去了。”
席瑾蔓还想再拦,话到嘴边终究是忍住了。
四叔与自己不同,他有事要办,自己想拦也拦不住,况且凭什么身份拦他?自己从前好歹还是他侄女,现在可是连侄女都不是了。
“可是......我从未帮人束过发,怕......”
席骏铮抿唇一笑。
“无事的,我的榕榕一向聪慧,区区束发这等小事,难不倒你的。”
一顶高帽扣过来,又让席瑾蔓闹了个大红脸。
又是“我的榕榕”,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说话也忒不要脸了。
席瑾蔓很想问问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不是问话的好时候,只要一开口,就会打破现下岌岌可危的平衡。
配着温好的热羊nai,席瑾蔓匆忙间随便塞了几口糕点,便拿起梳篦为四叔束发。
浓墨般的头发乌黑油亮,极为顺滑,粗硬有力的头发握在手心里,触感完全不同于女儿家柔软细腻的发丝。
手因紧张,席瑾蔓的手控制不住微不可见地有些发抖,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看到的娘亲替爹爹束发的画面……
束发这等事,得是极亲密的人才能做的。
柔软的指尖抚过头皮,温柔地将发丝缠在指尖,轻柔地篦开发尾纠缠在一处的发丝。席骏铮喉结滚动,舒服得忍不住闭上了眼。
但这又极难熬。
头皮上酥麻一路蜿蜒至尾椎,席骏铮忍不住抓住小姑娘的手,声音嘶哑:“好了,带发冠吧。”
忐忑不安地帮四叔束完发,席瑾蔓将梳篦放下,回头看去自认手艺还算过得去,就是不知四叔满意不满意。
视线继续往下,撞上四叔激烈而炙热的视线,席瑾蔓心里一咯噔,下意识便想逃开。
“四,四叔,我该回去了。”这回不仅是手,连带着嘴皮子都有些哆嗦了。
席骏铮站起身,如狩猎的豹,往前迈进一步,席瑾蔓则下意识往后退两步,一来一往,很快席瑾蔓被逼到了墙边。
“榕姐儿又忘了,我可不是你四叔。这般三番两次不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两人离得极近,不过就两拳的距离,这话席骏铮几乎是贴着她的耳边说的。
四叔翻脸太快,席瑾蔓怯怯地抬眸,只见四叔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幽深如潭,里面尽是她看不懂的东西,似能将人的魂魄给吸进去。
“看来,我得想个法子让榕姐儿记住,你面前的人可不是你四叔,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席瑾蔓的脑袋被一双有力的手抵在墙上固定住,尔后蜻蜓点水地在光洁的额间轻轻落下一吻,如轻盈的羽毛滑过一般,小心翼翼,仿佛是在对待一件十分珍贵的宝贝。
膏药的苦涩里夹带着淡淡的沉香味扑面而来,将席瑾蔓紧紧包裹住。
瞬间,两人之间仿佛有什么东西怦然破碎,又有某样长久以来一直被禁锢着的东西释放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四叔:榕榕胆小,昨晚才知道自己不是她四叔,得多给她点时间适应,急不得的。——所以,一个晚上够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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