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礼难得严肃,“可是你会有危险的。”
女人狐疑,反问道,“且不说有何危险,计划还未开始,世子爷怎知我会有危险?”
孟长礼语噎,愣了片刻,胡搅蛮缠,“哎呀,总之,总之就是有危险。本世子的直觉可准了!”
沈未凉内心啐他一口,面上还保持一派温和,懒得同他争辩,刚想找个理由将人打发走,却听他开口,“摄政王此去平叛,可有告知归期?”
女人敛眸,“并无。”
孟长礼一怔,又问,“那你可知王爷他去平叛的缘由?”
沈未凉思忖良久,“不太清楚……”
孟长礼拍了拍大腿,咂舌,“你俩可是夫妻!这街上路人知道的都比你这个准王妃要多。”
沈未凉讪笑,她同萧燃本就是做了笔交易,夫妻名份也只是个空壳子。萧霸王既然没有告知她一切,那她也大可不必过问。
可她还是有些在意。
沈未凉将这种说不明道不清的细微而悄然滋长的情绪归结为是她欠了萧燃人情所以过意不去,遂慢吞吞问,“王爷是为何,被贬去乌幡平叛?”
孟长礼笑得玩味而轻浮,“自然是因为你。”
沈未凉抬眸,不动声色瞪他一眼。
后者挺直了腰板正色道,“燕帝用乌幡南部三座城池换你,以萧燃的性子,必是不满至极。所以他更愿意亲手稳定下乌幡北部的局势,顺便把南部也收回囊中。”
虽然听起来有些幼稚,甚至像孩子间为了心爱的玩具而争强好胜。可她沈未凉不是玩具,更不是心爱的东西。这大概只是萧霸王过度的好胜心和占有欲在作祟。
人他要了,连同着城池一并。
见女人神情凝重,孟长礼继续说着,“当然,主要原因还是王爷在梁府中闹了事儿,被那老东西一路告状告到了太后面前,总得自请做些什么赎个罪,明面上有个交待。”
沈未凉这才接话,“王爷他与梁家到底有何过节?”
杀人剖心之外,还要砸棺摔牌,连入土为安都不准。
孟长礼冷哼,“梁康义此人荒yIn且jian恶,趁着先帝病重,胆敢调戏后宫妃子。萧王爷的长姐萧贵妃遭他几番轻薄,走投无路,为自证清白,悬于长明殿上。”
“萧燃从边疆赶回来时,连长姐的尸首都没见着,人就被匆匆埋了下葬,萧贵妃的稚子也被抱去皇后身边代养,梁康义更是被无关痛痒地贬为荆州刺史,仍逍遥快活。”
沈未凉恍然。那时萧霸王恐怕不像现在这般权势滔天,所以只能隐忍着韬光养晦,伺机报复。
怪不得那日他坐在院内一幅落寞的模样,纵使大仇得报,可是人却回不来了。
不过这些,好像与她也没什么干系,反正等到萧燃大权在握,扫清朝中敌对势力时,便会予她一纸和离。
念此,女人掩去眸中复杂的神色,微抿了口茶,面容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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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心里说着无所谓,但晚间回到了红帐红烛,喜庆万分的屋里,沈未凉还是想起临别前,萧燃痞邪的眉眼。
竟然有那么一丁点儿,无缘无故的想念。
沈未凉头疼地抚额,一屁股在床榻上坐下,被那满床喜果膈得一下子又站了起身,沮丧地冲门外唤道,“翠浅,替我收拾一下被褥!”
小丫鬟应声入屋,面色窘迫,“奴婢该死,竟忘了将喜果儿捡干净,请夫人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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