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存在的,是屡禁不止的叛乱。
这其实也很好理解,都是贺氏子孙,凭什么一个就能继承大统,高高在上,其他的就要低声下气,跪地臣服?封地山高水远,京城鞭长莫及,想要发展自己的势力也是理所当然。势力大了,野心就跟着大了,最后难免要闹一场。
所以朝廷对藩王的态度一向都是警惕戒备的。
上一回先帝驾崩时,各地藩王其实就请求过回京奔丧。
但那个时候储位未决,朝堂也势必会面临一些动荡,别说是太皇太后,就是朝臣们也不会同意这种请求。谁知道是真心回来奔丧,还是想搞什么幺蛾子?那时局势太敏感,容不得这些,因而只发了旨,命他们在藩国祭奠即可。
现在看来,某些人还是没有死心。
咨平殿内,太皇太后对着厚厚一叠奏折皱眉,“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何不平在一旁劝说道,“娘娘息怒。依奴婢想来,其实大部分藩国,必定没什么异心,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叫朝廷记着他们罢了。”
藩王也分很多种,得到封地越是久远,日子就越难过。因为跟皇室的关系远了,又远离京城这个政治中心,无诏不得回去,连跟皇帝联络感情的机会都没有,待遇自然也是一代不如一代。
何况藩王的爵位并不是世袭罔替的,而是一代代降爵承袭,几代之后,没有了爵位,就与庶民无异了。
所以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子孙后代,出于想要继续维持这种奢华生活的需求,大部分位置不那么敏感的藩王,还是很愿意讨好朝廷的。但凡京城有了大小喜事,或是逢年过节,他们必然都要献上厚礼,以求让皇帝记起自己的存在,多给恩赏。
反正不管献上多好的东西,皇帝不会好意思占他们的便宜,总要加倍赏回来。
如今皇位更迭,掌权的换了一个人,而且还是后宫女子,自然会有许多藩王心下不安,想亲自进京来见一见人,打探些消息,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犯了忌讳。
何不平将这些东西掰开了揉碎了,对太皇太后一一讲明白,又道,“这对娘娘却不是坏事,若这些藩王肯支持,您早朝中的位置,自然只会更稳当。好叫几位相公知晓,娘娘背后也有人支持。”
“你这话倒有些道理。”太皇太后听得微微颔首,但旋即又忧虑起来,“可即便大部分都如你所说,但万一有一两个别有用心的混了进来,跟着回了京城,届时闹起来,又是一场麻烦。”
尤其这里面,还有之前张太后的身孕未被发现时,朝臣们提名过的那几个。太皇太后是看到这些人就头痛,实在不想在京城看见他们。
何不平微笑道,“娘娘多虑了,便是别有用心又如何?他们久不在京城,能成什么事?若真有那不开眼的,正好让娘娘用来立威。”
杀鸡儆猴,效果总是很好的。
太皇太后被他说动,又想到她一个女子秉政本就名不正言不顺,若不叫这些人来,只怕民间又会有风言风语,便点头道,“也罢,就按你说的,准了他们又如何?”
“娘娘英明。”何不平立刻凑趣了一句。
他笼在袖子里的手摸着袖袋里那一块极品羊脂玉,感受着指尖滑腻温润的触感,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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