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脸上忽然变得五颜六色,表情十分“Jing彩”。
*
燕临走在前面。
姜雪宁落后半步。
青锋与棠儿则在更后面,只远远跟着。
等走到这园子角落的幽僻处了,燕临才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她:“自己说要在家歇两日,今日又出现在人家赏菊宴上,你成心要气我是吧?”
姜雪宁自打听见他来了,就知道醋坛子要倒。
如今果然倒了。
她抬眸望他,眼底仿若一泓清泉,只含笑道:“我也是回了屋才看见有尤府的请帖,临时决定的。何况你现在不也来了吗?”
这话里意思,竟像是说她知道燕临也会来一样。
燕临顿时生不起气来,还没来由的感觉到了一丝甜意。
他先前抿起来的唇角便压不住了,浮上来一抹真笑,道:“正经本事没学多少,哄我的功夫倒练了个炉火纯青!”
姜雪宁心里道:你不就吃我这套么?
嘴上却是道:“可世子胆子也太大了些,方才厅中还有其他府里的小姐在呢,你也敢过来。今日情形叫人瞧见,怕不知回头要传出怎样的流言蜚语呢。”
“那便叫他们传好了。”
燕临眉目间竟透出几分霸道来,浑然不将那些放在眼底。
“往日是我尚有两年才加冠,不好叫旁人知道,怕中间生了什么变故,让你为流言所困;可如今就剩下两个月,我巴不得叫全天下都知道。”
姜雪宁一时无言。
这时她想起来的,是上一世燕临那血腥的冠礼,抄家灭族,流放千里,偌大的燕氏一族一朝覆灭,只像是烈日坠于山谷,暗得透不出一丝光来。
再看眼前少年对真正成年的憧憬与向往,不由深觉残酷。
燕临瞧着她神情不对,以为她是生气了,一时倒生出几分局促,思量片刻便改口道:“但你若不高兴,往后这样的事情我再也不做。”
姜雪宁心底越发荒凉。
燕临却走上来一步,拉了她的手:“殿下那边还在等我,你今日既出来了,就不急着回去。待得下午宴席散了,你在层霄楼等我,我晚些时候出来,带你去看灯会。”
少年的手是执剑的手,指腹磨出些细茧,拉着她手掌时,传递出一股透入肌理的热度。
姜雪宁看他笑望着自己,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毕竟先拒了他又来了清远伯府,要再拒他一回,只怕当场翻脸给她看,只好应下了,道:“好。”
燕临在此也不好多留,且误以为她不高兴他高调行事,是以跟她说了两句话,又交代她一会儿万莫贪杯喝成只醉猫,这才带着青锋返回水榭。
姜雪宁则顺着原路,信步要回花厅。
可才经过几丛花树,忽然便听见几声咒骂从花树的另一边响起,透过交覆的枝叶传了出来,
“小贱蹄子让你跑!”
“你是谁的种都还不知道,府里养你这许多年,你倒还敢反了天了!”
“塞住她嘴,摁她下去清醒清醒!”
中间仿佛夹杂着女子绝望的呜咽声,但模糊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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