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才把眼底的泪意压下去,明明之前一个人去医院看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初发烧烧的头都晕了自己一个人挂号、排队、输ye丝毫没感觉过难过,怎么现在赵北珩不在自己变得这么脆弱了呢?
这人呀,一但被宠惯了就受不了一点委屈。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小诊所
,今天这个点诊所里没有什么病人老大夫准备休息了,听见敲门声穿上衣服起来。
大夫看了一眼白芷递给他一支体温计“发烧了吧?”
白芷吸吸鼻子“嗯,可能有点发烧。”
“输ye?”大夫对他印象挺深的,毕竟这附近就这么一个南方小伙子。
“不输ye了,打个肌rou针吧。”
老大夫闻声笑了“我记得你上次来死活都不打肌rou针,这次怎么不怕了?”
白芷苦笑“不敢怕呀,我得赶紧退烧还有事需要我办呢。”我的珩哥还在看守所等着我去搭救呢。
大夫配好药让他趴在病床上,白芷乖乖的褪掉裤子露出扎针的地方,酒Jing棉擦拭时依旧紧张的浑身紧绷牙齿打颤,可这次没有人再安抚他哄着他给他买罐头了。
老大夫的手法很好,还没感觉太多疼痛就已经扎完了,又给他开了消炎药和去火.药“你这是急火攻心,一时半会发不完,最好明后天过来输两天ye。”大夫把药递给他。
白芷拿出手机刚要扫码想起老大夫没有二维码,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好。
“明天来了一起算,不着急。”
“唉,谢谢大夫。”白芷拎着药回了刘大爷家。
打开门院子里黑漆漆的,以前都是两人一起回家的,这么久白芷还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回家有点害怕,插上大门急匆匆的跑到屋里开了灯。
白天一整天没在家做饭,不烧火炕是凉的,摸着都拔手。以前晚上回家珩哥都会提前烧点热水两人烫烫脚炕也烧热了。如今珩哥不在家白芷是个连火都生不着的废物,算了,就这么睡吧。
白芷叹了口气把被褥铺上衣服都没脱钻进被窝,身下是凉的,身上盖着两层被子还是冷的浑身发抖。
半睡半醒间外面刮起大风,把枯树枝刮在大门上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白芷以为有人敲门,拉开灯等了半晌也不见外面有声音,颤颤巍巍的关了灯,又一阵风吹过,乱树枝敲在玻璃上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挠一样,吓得白芷尖叫一声,捂着被子瑟瑟发抖。
“嗡嗡……”手机响了,白芷赶紧拿起手机一看是赵北珩打来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接起电话哽咽的叫出“珩哥……”
赵北珩听他语气带着哭腔吓了一跳,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了?!”
“没事……外面刮大风,我以为有人在敲门。”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生病的人情感比平时更脆弱,白芷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离不开赵北珩了。
外面变天了,赵北珩这也能听见猎猎作响的风声试探的问“害怕了?”
“嗯。”白芷抽泣着答应,拽着被角擦了擦眼泪。
赵北珩的心仿佛被揉成了一团,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别提什么滋味了“不怕啊,珩哥在这呢,男子大丈夫鬼神都要敬你三尺有什么好怕的,钻进被窝盖好被子一觉睡醒就什么都不怕了。”
白芷乖乖的钻进被窝瓦声瓦气的说“我听你说话就不怕了。”
“好,你睡吧,我等你睡着了再挂电话。”赵北珩也钻进被窝,搭上被子枕着胳膊侧身躺着,听着电话里白芷絮絮叨叨的说着今天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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