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定要大杀四方,当全天下权势最大的男人,不要叫我看不起你。”一定要按照剧情走向,成为世界之子,维持住小世界的稳定,这样她的任务才算圆满完成。
他目光复杂万千,看着她,许久,才轻轻说了声:“好。”
年年满意了,在他怀中靠得久了,不安分起来,扭着身子:“好热,放我起来。”忽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咦,这里好像多了个东西,硌着我了。”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抓身下刚刚自己无意碰到之物。
聂轻寒一把抓住她手,声音哑得厉害:“别乱动。”
年年用力一挣,没能挣脱,不高兴起来,挣扎道:“你抓着我做什么?我热得汗都要出来啦,你这里没冰不说,还偏要挨得我这么近。”
是他疏忽。他自幼跟着林贲师父练内家功夫,寒暑不侵,忘了她这样娇贵的人儿,打小被照顾得Jing细,和他是全然不同的。
感觉到她在他怀中动得厉害,他连呼吸都开始不稳,忽地站起,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年年猝不及防,头眩晕得越发难受,气得用力捶他胸口:“你做什么?”
那点力气对他来说,就如小猫似的,却越发乱他理智。他一言不发,抱着挣扎不休的她走到婚床边,将她放下,迅速和她拉开了距离。
年年呆呆地看向他。
聂轻寒声音低哑:“你不是热吗?热就把衣服脱了。”为了见段琢,她重新盛装打扮了,哪怕是为了和他赌气,看着也碍眼得很。
年年觉得有道理,乖乖低下头去解自己的衣扣,却晕头晕脑的怎么都解不开。解了一会儿无果,她急得越发燥热。眼角余光隐约看到一人身影,混沌中早忘了先前的事,只记得今夜是珍珠守夜,想也不想,嗔道:“傻站着做什么?还不服侍我宽衣!”
聂轻寒全然没想到:她清醒时生他的气,不许他入洞房;这会儿醉了,对他竟是如此不设防。所以,真如他先前猜想的那样,她待他冷淡,故意亲近段琢,只是在和他赌气;她的心里,其实是喜欢和他亲近的?
他的小郡主,怎会如此别扭?
心上仿佛有什么坚硬的东西一片片碎裂,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他没有吭声,弯下腰来,十指灵巧地帮她拆了腰封,解开系扣。年年闭着眼睛任他服侍,感觉到他动作停住,软绵绵地道:“继续,我要换寝衣。”
换先前那种薄纱寝衣吗?聂轻寒身子僵住,鼻尖慢慢沁出汗来,双手迟疑地落到她瘦削的肩上,艰难地脱下了她的中衣。
他呼吸顿时窒住。
烛光昏黄,穿过大红的喜帐,滤出橘色的光影,令人燥热的暖色中,那一片晃眼的白格外夺目,如凝脂堆雪,羊脂白玉,玲珑曲线极尽曼妙,关键处却偏偏被一片绣着鸳鸯戏水的小小缎料遮挡住,令人血脉贲张,遐想无限。
年年久久等不到他的动作,闭着眼呢喃道:“珍珠?”怎么还不给她披上寝衣?
聂轻寒恍然回神,避开眼不敢看她,声音哑得几不成调:“我帮你叫珍珠来。”再留下来,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她还没准备好与他圆房,他不能因一时之欲趁人之危,辜负她的情意与良苦用心。
年年糊涂了:怎么会有年轻男子的声音?声音这么哑,风寒了?她撑着已经成了一团浆糊的脑子苦思冥想,终于忆起,好像听到珍珠向她禀告,说段琢来向她道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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