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看着那碗浓黑的汤药从地上飞溅出来,几缕热气挣扎着盘桓了片刻,很快便消散而去。
“开宫门,请太医令、太医丞以及几位太医一并入宫为皇后诊治。”
虞容璧声音清冷,一边说着一边又重新走到床塌前。
他的手轻轻搭到姜瑶月肩膀上,并按了按。
“朕也相信皇后之言。朕已在这里,有什么事,朕来担。”
姜瑶月终于舒出一口气来。
无论接下来那些太医会说什么,即便是同样的结果,她也不会很害怕了。
宫门既开,又是虞容璧的口谕,人自然到得很快。
即便是在深秋的深夜,申太医到了承乾宫的时候也一头一脸的汗水。
他连气儿都没喘匀,就被带入了殿内与其他几位太医一同为姜瑶月诊脉。
姜瑶月的胎一直是他照顾的,自然是以他为主。
最后也是由他亲自向虞容璧说明姜瑶月母子的情况。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脉搏如珠走盘,稳健有力,只不过稍有血气不足之症,微臣今日已重新调了安胎药的方子,帮助皇后娘娘调理。”申元一字一句回道,心里却起了惊涛骇浪,“娘娘与皇嗣,皆安。”
姜瑶月的嘴唇抖了抖,纤弱的手指一下抓紧了身边陪着的绿檀的手臂。
“不会错?”虞容璧的声音依旧分辨不出感情。
“千真万确不会错,娘娘无恙,皇嗣无恙。”
虞容璧蹙着的眉终于舒展了一些,他给身边的秦公公使了个眼色,秦公公立马会意,手一挥便立刻有人将钟彦带下。
虞容璧扫了周围一眼,冷笑道:“朕的皇儿差点被这位好太医生生打下来。”
姜瑶月听到这句话,眼泪更似决了堤似的流下来,不是喜极而泣,却是大起大落后的心有余悸,若当时她没有那么坚持,或是虞容璧也不相信她,那么她的孩子真的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没了。
是谁指使钟彦瞒天过海使出如此毒计?
还有小芸房中的生草乌,想来也有极大可能是嫁祸,引导他们将视线放到与小芸有关的尚宫局。又或许小芸她们根本也同样不无辜,只不过技不如人反被拉出来当替罪羊。
姜瑶月的指甲深深地嵌入rou中,几乎要掐出血来,疼痛使她更加清醒。
这个承乾宫还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盯着她的肚子,伺机而动,不怀好意。
她不过是因一时不适去传了一个太医,就当即被下了毒手。
暗处的人等待着时机,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叫她生不如死,而自己却不惹一点怀疑。
姜瑶月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机会让人趁虚而入。
就像今日斩钉截铁告知她胎儿已死的钟太医那样。
姜瑶月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被人轻易察觉到的狠戾之色。
泪水很快又再度盈满了她泛着红色的眼眶,虞容璧就背对着她站在床塌之前,姜瑶月努力伸了伸手指,又往前挪了一点点,恰到好处能碰到虞容璧。
她勾了勾虞容璧的衣袖,虞容璧感知到身后的动静,立刻转身以探寻的目光看着她,又有些不知所措。
姜瑶月捻起帕子擦着眼泪,那泪水却滚落得愈发多,很快便将干净的帕子浸shi。
“皇上,有人要害臣妾,要害臣妾腹中胎儿。”
姜瑶月说罢挣扎着要下床,虞容璧手一伸将她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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