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骨架。
他妻子已同他说过在路人遇到好心人的事,于是他又是好一番道谢。
这回虞容璧竟然没有冷着脸不说话,反而问了他一些事情。
自他的话语中,姜瑶月才知道这家姓许,夫妻俩生了大概有六七个孩子,刚刚他们在路上遇到的那个是许家最小的女儿,大老爷给了他们两个选择,要么嫁给自己底下人的傻儿子,要么拉去卖了抵债还钱。
姜瑶月听后暗自忖度,这家倒还算疼小女儿,只是这事实非一点钱就能解决的,且不说病能不能治好,那大老爷盯上了他们,即便还上了钱,仍旧还有下一回。
后头大约又说了些关于大老爷如何,施氏如何的话,他们依附着施氏过日子,本也磕磕绊绊地不愿意多说,还是被虞容璧略套了几句才套出来的,不过倒还是对大老爷熟些,施氏要更陌生些。
他们口中的大老爷做这样的事也不是头一次,佃农家里略有姿色的媳妇女儿差不多都逃不过他和他手下那帮子人,许家还算好些,有个借钱看病的借口,有些人家便是直接去强占,也是有苦说不出。
这些都还是轻的,有些佃农原本也不是施家的佃农,日子也还过得下去,大老爷便使法子巧取豪夺了他们的田地,让他们过不下去只得给施氏做佃农。
总之大老爷就代表着施氏,鱼rou乡里,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做。
佃农又没自己的地,平时连盼着施家少收租子都难盼,更谈何反抗,拖家带口逃出去也只是做流民。也有那无牵无挂的,有些血性的便做了颜向明口中的流寇,最后被朝廷轻易镇压。
田地赋税一事,姜瑶月倒是知之甚少,可也不是全然不知,她一边听着一边也知这事极不妥,施氏本就是一方豪强,所拥土地数不胜数,还如此贪心不足,眼前倒还只是弊端初现,几个流寇镇了也就是了,但长此以往下去,总有一朝是要国库亏空,百姓落草为寇的。
到时候内忧外患一起,大梁也就气数尽了。
后面的事姜瑶月也管不了,总之她活不了那么久,但她至少要保证自己儿子日后的安危。
姜瑶月偷偷看了一眼虞容璧,这回自己出一口气事小,其余虞容璧怕是有自己的心思,而她也难免有自己的想法。
等话说得差不多,虞容璧又让人给了他们一些银子,也没多说什么话。许家几口自又是千恩万谢,脸上却仍是愁容满面。
许家的小女儿当然也是不能带上的,虞容璧不说话,颜向明却道:“再留她几日,总有办法。”
许家也没办法真让他们把人带走,能给银子已是做梦都没敢想,怕再多了要求便连银子他们都不肯给了,虽听颜向明这句话听得云里雾里,但也点头答应了。
姜瑶月看在眼中,知道这一趟怕是虞容璧早有安排,什么给她出一口气也只是附带上的,又要哄着她跟来。
她心里又和虞容璧有些赌气,回去时便故意走在后面,也不往虞容璧身边去了。
虞容璧似是也没在意,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对姜瑶月是无所谓的样子。
姜瑶月一阵心寒,爱也好恨也好,她最怕的就是无所谓。
他无所谓她的爱恨与生死,就像梦里面留她一个人孤零零病逝在床上。
姜瑶月想的是自己的心事,自然是离虞容璧的距离越来越远,却离着颜向明要更近些。
她自己没在意,虞容璧却从出了许家的大门开始一直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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