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伏修谨赶忙从怀里拿出手巾,将她脚上的细碎水珠擦拭干净,又弯腰把她抱回了床榻上。
“你……”
“你就躺着,我再帮你揉揉。”伏修谨挽起袖子,“今日我又去问林大夫了,他说到了这个时候,酸肿是难免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多泡热水,然后多揉揉,可以缓解酸麻。”
苦涩的晶莹从锦绣的眼角溢出,但未及滑落,就被伏修谨截了去,他低头柔声问着:“还是很难受?”
“难受,心里也难受。”锦绣抓着他的手,甚是不安,“我是不是不懂事了?”
“怎么会!”伏修谨手一顿,“我心里怎么想的,你还不明白吗?没有人这么想,以后你也不许。”
“可我最近老是埋怨你。”
“晚上回来有人在耳边唠叨几句,我求之不得。”
“我动不动就揪着些鸡毛蒜皮的事冲着你发脾气。”
“你那哪算是发脾气,最多就是,夫妻间的小情趣。”
锦绣破涕为笑,“谁家夫妻以发牌气为情趣的?”
“嗯……”伏修谨做思考状,“你比如说孟阳县县令。”
“胡说八道。”锦绣嗔着,但心里的苦楚已随着泪水一点一点漫了出来,人也轻松了许多。伏修谨俯身靠在她身侧,听了一会儿又咬牙道:“如此折腾着你,出来若真是个小子,到时候可少不了他的。”
“你起开。”锦绣推着他,“有你这么当爹的?”
“不管,反正话先给他放这了。”
“我听说最近开始有山民下山来了,是吗?”锦绣心里的烦苦及身体上的酸麻,都在伏修谨的温柔呵护里逐渐消融,便与他说起了最近听到的事情。
“对,近来是下来了一些。县里的蜜饯买卖越做越好,大家口口相传,如今已经不用我们挨家挨户走着去传扬,再假以时日,那些久居深林里的山民也会慢慢下来的。”孟阳县有好几个乡环山绕水,山民们历来生活贫穷,就靠着躲进深山老林里逃避赋税。有了蜜饯这一新的买卖门路,山民们也愿意下山,虽与此同时要承担一些相应的赋税徭役,但是,见着了县上那些做蜜饯买卖的人都赚得了银两,又怎还能看着家里的青果掉落一地而无动于衷呢?
“这可是个好消息。”锦绣由衷欣喜。
“确实。不过,我还有另一个好消息……别动!”伏修谨按着她,“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听到好消息就容易激动。”
“你快说。”
“暂时先不说,再等等几日。”
锦绣心里隐隐有感,不再追问。
五日后,伏修谨处理完公务,抬起头,小厮会意,说:“大人,马车已备好,现在出发?”
“现在。”
约莫半个时辰,他们驾车来到了孟阳县的县门口,又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远远看到了马路那头疾驰而来的小马车。如愿接到马车上的人,他们即刻掉头,回程也比来时快了许多。
而此时的县衙内宅,东儿扶着锦绣一步一步走到了宅院的古树下。在房里闷了一整冬,趁着天气稍稍回暖,身体也不那么疲乏,她便想着出来晒晒日光,好好欣赏一番初春的婀娜。但是,才刚一坐下,抬起头,就惊喜着尖叫出声:
“干娘!”
“别出来!”
“别动!”
伏修谨与吴娘子齐齐喊着,东儿也是抬手扶着,锦绣微微一愣,从未像此时这般觉得穿堂的路竟这么长,她朝着吴娘子招手欢呼道:“干娘,你快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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