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管家的肩膀,“于叔,你认为有查的必要吗?畜生而已,搅得阖府不宁,倒是长清的罪过了,死了便死了。”
于寅语塞,惊出了一身冷汗,此事查与不查,都是下人的罪过,如此也算省事,再者这件事闹大了也是不妥,旬长清方才的话已知背后人,只是不知畜生二字说的是马还是背后人。
只有马夫听到说不查,深深吐出一口气,他保住了这份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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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弯月横过天际的时候,紫缙回来了。
一身黑衣,手中却没有带兵器。
卫凌词一眼看到她,便惊得走出屋子,“你动手了?”
银色月辉浅浅洒落在黑衣之上,长发垂在肩际,紫缙面色惨白,但好在步伐稳健,看向卫凌词的眼中多了些愧疚,道:“我跟踪了一下午后,便被人发现了,来了几人,武功高强,我只好仓皇逃回来了。”
旬长清闻声走出来,上下打量她一眼,见她伤势并不是很严重,放心道:“人没事就好,回去休息吧,此事不用再管。”
紫缙摇首,周身莫名有一股寒意,如无形的冰块凝固了她的血ye,“那个货郎不简单,与我对敌的几人武功也不差,若是凌云弟子遇到了,只有吃亏的份。”
凌云的事,旬长清不好插手,由得卫凌词去问,听她道:“你交过手,可看出是哪个门派?”
“不知,来人招数很杂,似是江湖上小门小派,来头不大,只是帝京中这些人物越来越多了。”
卫凌词颔首,紫缙身上有伤,又命人去请了大夫,折腾了半宿。
此事惊动了旬翼,特地派人问候了一句,听闻人无事,送了些药材过来。
但是前院里响动更大了些,旬长清命人去探探消息,可也无疾而终。
旬长清未曾想到白日里的事情惊动了旬翼,他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前几日两个孩子因着马闹得不痛快,他未曾说话,今日听闻马又死了,他不傻,自是能猜到经过。
旬亦白的性子被他母亲谷梁音娇惯成如今的模样,他与长子旬亦瑭本是双生,他为小,又是嫡出,自是人人宠着,以前府内两个庶出的女儿不敢招惹他,而如今的旬长清性子倔强,二人又是初次见面,不知对方性格,争吵也是常事。
可是动辄到下毒,却是不能忍。
在曲径回廊下见到人,旬翼本是战场出身的人,见到吊儿郎当的人,心中气不过,扬手一巴掌挥向了旬亦白,军人手劲不小,一巴掌抽得旬亦白往后退了几步,若非身后小厮扶住,只怕会跌倒在地上。
旬亦白当即捂住了脸颊,火辣的感觉让他觉得面子过不去,推开了小厮,仰首回道:“爹,你凭什么乱打人。”
回廊处无人,也未点灯火,如墨的夜色里,人影都是模糊浮现,看不清对方的神情。
“旬亦白,若嫌府里待得不痛快,便滚回西南,反正她们都留在西南,你也回去得了,别在这儿给本王丢人。”
旬翼训完人,转身就走,留下一脸茫然不安的旬亦白,西南艰苦,战乱颇多,无法与帝京相比,他不愿回去,忙喝退了小厮,自己跟上了旬翼。
夜渐深,人已静时,书房内多了一道身影,面貌八分像旬亦白,只是身形高了些许,一身月白的长袍,眉眼带笑,见旬翼进门后,唇边笑意愈发浓厚,行礼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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