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仿佛置身一处幻梦中,眼前尽是迷茫白雾。江秋冥私下摸索着朝前走去,视线终于逐渐清晰。
周遭尽是树木,月光如流淌而下,却正是他年少时常走的那段路。
自己怎会又回到了宗门?江秋冥百思不得其解,只得继续朝前走去。他记得清楚,这段山路的尽头乃是一处寒潭。此潭名为葬剑池,乃是代代宗门弟子身死后,身边至亲之人用来埋剑之地。久而久之,这些剑中的煞气形成了一股强大的灵脉,寻常弟子接近不得,江秋冥道心纯粹,倒喜欢在寒潭处图个清静。
再行片刻,一片森冷气息扑面而来,潭水清澈无比,依稀可见潭底不少名剑。
江秋冥弯下腰去,伸手搅弄那潭水,只见月亮倒映碎成片片,不知为何竟是生出一股惆怅。
再搅弄几下,一道破空而来的筝声却是让他猝然惊醒。林中骤静,风声也被这声音阻了来路,只有这一缕杀意在幽林中无声潜伏。
是谁在那?江秋冥穿过林子,朝寒潭之后走去。他印象里此处便是尽头,怎会凭空多出这一片竹林来?
筝声由急至缓,淡泊如游鱼,终是归于空寂。
江秋冥不知怎的,越发急切起来,提足狂奔而去。终于,他瞧见了一抹红衣身影。
这一眼望去,仙君顿觉脑中轰然作响,仿佛失去了话语。那红衣身影坐在崖边,怀抱古筝,缓缓抬起头来。
月光不知何时已经散去,天边浮现出分界线来。仿佛正是这男子抬眸间,便划分了晨昏春晓。
几声凄厉的长音响起,筝弦已断。江秋冥快步朝崖边奔去,试图看清那男子面容。可惜他越是急切,便离那人越远,到最后更是化作一缕红雾消散。
“啊!”
他骤然从梦中惊醒,被褥滑下,露出满是痕迹的身子。
正在桌前奋笔疾书的秦灯蹙眉,诧异道:“师尊如何了?可是着了梦魇?”
江秋冥有些失魂落魄,盯着天花板瞧了好一会,才将梦里的事情同秦灯说了。
后者哑然失笑道:“师尊此番梦境,可不正是我昨夜同师尊所言那小霸王的遭遇?”
江秋冥稍稍疑惑,也不由得笑道:“是了,定是你这故事说得太好,连我也听得入了迷。”言罢,却仍是心有顾虑,仿佛好像心中缺了一块,颇有些失落感。
“四师弟情况已经初步稳定下来,方才我收到大师兄同三师弟的传书,清源道上的医者都已在赶来的路上,今日晚些时辰便能入谷。”
江秋冥松了口气,又取了书信细细瞧了,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这页最后一个名字上,又叮嘱道:“你可记得吩咐他们,千万不可对苏沉渊有半分失礼,他速来放荡,都随他去便罢了。”
这江南小霸王之所以肆无忌惮,除去他那一身超凡修为,却也因为他还有一身活死人药白骨的医书傍身。那些看不惯他行事作风的江湖客,也不得不因此对他礼让三分。
秦灯闻言又笑道:“那是自然,徒儿这些年来常与青焰宗来往,这些分寸还是有的。”能说的话到此为止,暗地里那些肮脏的交易便不需要让师尊知晓了。
等那些医生来到,再轮流会诊瞧过杨明光的状况,便也到午夜时分。江秋冥前前后后跟着他们瞧,到底也有些疲惫:“诸位可有何良方?”
众人对视一眼,似都有些忌惮苏沉渊,不约而同将目光一起投向他:“苏公子可为仙君解惑一二。”
苏沉渊也不忌讳,直截了当地说道:“他这病起于附骨钉,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这附骨钉与寻常不同,上头只怕还附了些特殊的药物,才会发作得如此之快。他这七窍流血之像想必已经持续一段时日了,只是之前未想让仙君担心,便一直隐忍不言。这病乃是shi热之症,最为忌讳交媾。想来是这段时日他有过多次情动,才让这病如此之重。”
江秋冥脸色又青又白,瞧着那些医者神态各异,又是一阵说不出的尴尬,缓声道:“既然如此,苏公子可有法可医?”
“法子自然是有的,只是稍稍有些特殊。”
这话说得暧昧不明,江秋冥也听出些不对劲来。随意寻了个借口将众人打发出去,屋内便只剩下三人。
苏沉渊勾起唇角,调笑道:“正所谓Yin阳调和,杨明光体内shi热难解,现在只怕还发着高烧。女子YinJing为主,再加上我为他开的方子,静养半年便可恢复。”
江秋冥脸色沉了几分,又问道:“照苏公子所言,这女子YinJing多久一次为佳?”
“这个么,一周三五次总是要有的。多了的话,反倒适得其反。”
一想到杨明光需得与女子交合方可,江秋冥心底也是五味杂陈,口中却道:“我风月谷乃是清修之地,此法太过yIn邪……是否还有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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