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州依海而建,有着东海第一大港口。当年正魔相争,不少魔门逃亡出海,在海岛之上另立门派,以待时机重返中土。自数百年前龙族内乱后,海上贸易便受到了严格的限制。这几十年来,四分五裂的龙族总算安定下来,但更多的龙族则是与妖族为伍,干些抢劫掠货的勾当。致使出海港口也受到严格限制,东海岸一半以上的商船都集中在吴州港。
昨夜方下过大雨,海风吹得人遍体生凉。按理说此处还未入冬,本不该是这样天寒地冻的天气。城内有修士言,天现异象,是有大妖降临之兆。寻常百姓只当是茶余饭后的笑谈,听听便也罢了。
此刻的临江酒楼内,一名穿着白衣的少年正倚靠着栏杆,兴致勃勃地瞧着来往的商贩行人。
这是颜重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出远门,自然是对一切事物都无比好奇。
“师尊,我们便是要乘那艘船出海么?”他兴高采烈地望着港口边一艘雕梁画栋的大船,“这可真气派,比旁边的都气派多了。”
江秋冥淡淡一笑,还未开口,身边便传来少女的声音:“真是奇了,我第一次见人去送死还这般高兴。”
颜重脸上的笑容顿时凝住,有些不悦地瞧着那红衣少女:“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少女有些不屑地笑起来:“我胡说八道?你问问旁边的人,我这是不是胡说八道。”
颜重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银发仙人,后者轻轻摇头,却仍是未发一言。少年放下心来,嗤笑一声,再不去理会旁人。
临近中午,只听那艘大船远远传来悠扬的鸣笛声。不少男女快步朝那楼船走去,旁的人却都只敢远远瞧着,并不敢靠近一步。
颜重终于也觉得蹊跷起来,好奇道:“师尊,这船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江秋冥淡淡道:“此船乃是合欢教之物。”
“什么?!”此言一出,连颜重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这……那咱们正大光明地上他们的船,是不是有些不好?”
魔门中以yIn行修习者,除去昆仑莲华宫一脉,便是这东海合欢教。若论实力,合欢教并不算得太强,可他们在江湖上颇负盛名。无他,正是因为合欢教不仅有修真人士,更有着许多为了房中术而投身合欢教的寻常百姓。合欢教有三教首,一为女,一为男,一为双。各个都生得美貌绝lun,人间绝色。为了修炼功法,他们时常来中土招揽寻常人作为弟子。
有些不学无术的浪荡子,便跟随此船出海一年,再回来便是衣锦还乡,也能做得一方乡绅。但更多的,却是贪恋教内男女美貌,交合过度而脱阳而死。
江秋冥蹙眉道:“此去乃是东海之眼,只有合欢教这船方可到达。何况咱们行得正坐得直,何须忌讳什么污言秽语?”这话说出口,仙君自己倒也有些心虚,毕竟他现下除去没有靠交合修行,所作所为也与那些yIn魔无异了。
颜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左右瞧瞧,只见上船之人不是美貌的合欢教弟子,便是甘愿做炉鼎的男子。不过,倒也有不少是长相粗糙的修真人士,想来他们登上此船,也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这般想来,酒楼里那名红衣女子定是瞧着师尊生得好看,也以为是要做炉鼎来的。
他正想着,一名身着青衣的妖娆男子缓步走来,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些新上船的炉鼎们。颜重稍稍一看,便知他灵气混浊,Jing元不济,想来也是被合欢教掏空身子的可怜人。
“现下弟子真是一届不如一届了,这可要奴家怎么跟教首大人交待。”他高傲地仰着头,缓缓地从他们面前走过,直到……
“哟,连龙族都听闻咱们合欢教的好处,想要与教首大人修行了。”他yIn邪地瞧着颜重,似乎要将他拆吃入腹一般。
冷不丁的,却从旁伸出一只手来,那犹如羊脂玉般光滑的肌肤瞬时吸引了绿衣男子的注意。他不禁呼吸一滞,下意识地朝那人面容看去,谁想喉咙瞬时被另一只手给扼住了:“放肆!”
江秋冥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拜帖来:“阁下误会了,在下师徒二人不过是借贵教船前往东海。”
绿衣男子似是被颜重深厚功力所慑,当下颤抖着接过拜帖,连连鞠躬道:“是小的有眼无珠,还请仙君见谅。”言罢,他连忙唤了几人过来,将两人带去了最上层的客房。
起先几日,这船上还相安无事。颜重有印象起从未见过此等波澜壮阔的海景,难免兴奋了几日。可看了这许多天,渐渐也厌烦起来。这日晚上,也不知怎的,厨房还未送饭食过来。他不比辟谷的江秋冥,腹中饥饿,便偷偷出门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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