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毡房,把草堆进忽必烈粗制滥造的木棚里,原本这是家里唯一那只母羊的居所,据忽必烈说,原本是没棚子的,但是母羊刚下崽子的时候胡狼半夜把羊崽子全叼走了,他就用几根烂树桩劈开钉了这个东一个缝隙西短一截勉强有个顶的木棚子。
现在家里又多了两头牲畜,这个棚子自然是装不下的,现在拿来放干草堆正合适,过几日他们还得重新搭一个牲畜棚。
等把干草堆堆放整齐,苏喆下意识的把推车收回了超市。等下……收回?苏喆不觉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伸手摸向一捆干草,真,真收进去了??那他们刚刚这么辛苦吧啦的把干草拉回来是图什么。
忽必烈拴好小黑和旺财后扭头一看发现苏喆指间处一捆干草不停的出现消失出现消失,他也突然意识到了苏喆意识到的事儿,再看着苏喆一脸郁闷拧着眉头撇着嘴巴的小表情,噗嗤一声忽必烈就笑了。笑完感觉不好又连忙干咳两声装出一副啥也没发现的表情。
“你都笑话完我了还装好人……”苏喆取出来一颗果冻砸在忽必烈身上。忽必烈伸手敏捷的一把捞住砸在他胳膊上后又弹出去的果冻,看着这个怪模怪样的东西,里面的东西像是粘稠的米粥放凉后凝固的样子,至于外面这层东西,忽必烈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确定不能吃。
此时忽必烈一脸尘土,头上身上还挂着草叶,粗糙的手指捏着小巧的果冻,冻的通红的鼻头凑到果冻上嗅来嗅去,还直接用嘴去咬带着包装的果冻的样子像极了不开化的野人。
苏喆自然不会看他热闹的,从忽必烈口中抠出来那颗可怜巴巴被咬了几个牙印的果冻,也没嫌弃忽必烈的口水,耐心的演示要怎么打开果冻包装。香甜的果冻一下子俘虏了忽必烈,他小心翼翼的用四根手指捏住果冻壳子,一小口一小口的细细品尝这颗甜腻软滑的小东西,如今蔗糖对除了江南地域的大复朝人民来说还都是稀罕的东西,而甜味则是对人类而言最大的安慰剂。
看他舍不得往下咽的样子实在滑稽又惹人疼,苏喆又取出来一把果冻塞到了忽必烈怀里,忽必烈直接笑没了眼睛。
看着他眼角的褶子,苏喆想起了另一件事,“大叔,你多大年纪了?”忽必烈嘴里没停,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他“二十九了,你呢?”
苏喆大惊失色:“啥?你才二十九?我以为你……我二十三。”这次轮到忽必烈不信了“你在骗人吧?你看着顶多也就十六七。”“我真二十三,我就是长的显小。”这件事也算苏喆的痛点,天知道一个二十来岁的人去坐火车还被警察拦住以为是离家出走的未成年的痛苦。
两个人又随意的说了几句话,看着天色已晚,苏喆也懒得弄复杂的东西,干脆取出来两袋泡面煮了。
忽·土老冒·必·穷光蛋·烈吃过一次面条,那还是他小的时候姆妈和爹爹带着他去吃阿木丹叔叔的结婚酒席的时候,是大骨牛汤面,面也不是纯白面的,是用糙米面麦麸和面粉混合起来的面,但是对于忽必烈来说,也是难得再吃一次的美味。
当食物的香气从锅中飘散出来的时候,苏喆感觉守在锅边不停的吞咽口水的忽必烈眼睛都绿了,为了营养均衡苏喆又丢了一把小油菜进去,想了想又拿出来两颗鸡蛋,却不想被忽必烈捏住了手腕,“太,太奢侈了吧……你这是随便就能变出来东西吗……”苏喆摇摇头“不是的,我的物资也是有限的,不过鸡蛋还有几百颗。”
忽必烈闻言瞪大了眼睛,嘴唇张合了几下,呐呐的说:“那,那就放两个吧……”
煮的一大锅蔬菜鸡蛋面,苏喆只吃了一碗就差不多了,剩下的全被忽必烈稀里呼噜吞到了肚子里。把吃的肚儿溜圆的忽必烈赶到毡房里去休息,苏喆则是用羊皮囊最后的一些水借着还没熄灭的灶火把锅碗洗了洗。
洗完碗又烧了一盆水拿来洗漱,这用水量他的那些存货可禁不住,想到超市里还有不少大空桶,苏喆就想到了趁着买水在河里偷水的计划。
把这计划和忽必烈一说,忽必烈乐开了花,然后突然又沉默的转过身背对着苏喆不说话了。苏喆自然是一头雾水,撑死身子摇了摇忽必烈,见忽必烈不理他,又把手伸进忽必烈被窝里戳他的腰。“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沉默了半晌,就当苏喆放弃准备睡觉的时候,就听到忽必烈粗厚的嗓音带着鼻音:“你这么厉害,肯定哪一天就突然走了,到时候又只剩我一个人了,你这么厉害去哪儿都能活的好好的,我……我……”
苏喆哪儿受过这阵仗啊,一下子乱了阵脚,这大老爷们儿委委屈屈哭鼻子可比女人的梨花带雨还叫人心酸颤的不行。他赶紧凑过去从后面搂住忽必烈的肩膀,手胡乱的拍打安抚他的情趣,嘴里嘟囔着:“哪儿呢啊……我不会突然就走的……别瞎想啊……”忽必烈闻言忽的就转过身,眼圈通红的瞪着他:“你看你就是要走!你看了我的屁股你还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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